聽著樂正恆步步緊逼的話,付景蕭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沉靜半晌。
由於樂正恆用的是傳音入密,房中的喜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見到恆世子進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只是發現蕭世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是什麼情況?
“好好盯著樂正豐!”付景蕭半晌冷靜了下來,衝著樂正恆吩咐了一句。
從上次付景淵打傷了侍衛離開之後,他們就發現了樂正豐的不對勁,但是這一段時日的觀察,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還以為是他們的錯覺罷了。
但是樂正豐上一次實在是反常,他們依舊放不下心。
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這是幾人秉持的宗旨。
樂正恆點頭。
“好好照顧她!”付景蕭衝著裡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去前院敬酒了。
瞬間感覺那股威壓不在了,房中的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忙腳亂地救治著床上的女子,整個房間內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果真是一出好戲!”院中林間一顆大樹後邊,原滄嘖嘖嘴說道。
“那是,姑爺說有好戲,就一定有好戲!”文蘭笑著贊同了一句。
隨後二人足尖輕點,朝著賢王府之外而去,飛身落到院外的兩匹駿馬之上,打馬朝著祁山方向而去。
季雲舒聽著文蘭和原滄兩人繪聲繪色地將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邊,饒有興趣地挑眉:“這顧昕之當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什麼意料?”付景淵摟過季雲舒,溫聲問道。
“未婚先孕啊!”
付景淵颳了一下季雲舒秀氣的鼻頭,笑著道:“你還真以為顧昕之是未婚先孕?”
季雲舒愕然:“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付景淵搖頭,一雙鳳目幽暗深沉:“顧家門風極嚴,顧昕之是嫡系小姐,自然不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
“那是如何?當時我們都看到那顧昕之確實是小產了。”文蘭也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疑惑地問著付景淵。
付景淵輕笑出聲,極其雅緻,面白如玉,破冰出蓮:“世上醫術高超之人多的是,別說是一枚小小的假孕藥丸。”
“你說是有人陷害顧昕之?”季雲舒一下子明白了付景淵的意思,一雙水眸光彩漣漣,“是誰?”
付景淵笑而不語。
季雲舒瞭然:“當真是有本事。”
原滄自然和付景淵也是心意相通,於是問道:“那那位明楚的七皇子是怎麼回事兒?”
“若非如此那顧昕之的孩子哪裡來?石縫裡蹦出來?”付景淵挑眉,看著自己屬下疑惑的樣子,極其不厚道地嘲諷著。
“不是!”原滄擺了擺手,“我是說隨便找一個人不好了,居然是明楚國七皇子。”
“若非明楚國七皇子誰敢在喜堂上對顧昕之大打出手?”文蘭倒是十分地明事理,好心地給原滄解釋道。
付景淵點點頭:“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顧昕之以後的日子裡都膈應著付景蕭,讓他一看到顧昕之就想到今日的恥辱。若非是明楚七皇子的話,顧昕之怕是當場就斃命了。”
季雲舒淺笑,看著付景淵,“你倒是有本事,明楚的七皇子都請得動。”
“我當然沒這個本事。”付景淵搖搖頭,“不是我請的,我不過是通風報信一下而已。”
“通風報信?”
付景淵頷首:“明楚那麼多皇子我不找,為何偏偏找七皇子?”
“你的意思是七皇子和顧昕之是真的有事情?”季雲舒想著這倒是稀奇了,有著心儀之人還能去和親?還在壽宴上對付景淵表明心意?
“七皇子和顧昕之的感情在明楚不是什麼秘密,兩人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