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日子不見規矩倒是多了!”季雲舒也跳下馬,扶起了二人淺笑著打趣。
二人又和後邊的幾人相互見了禮,婉容開口:“之前接到了訊息主子會回祁山,於是我們便在這裡等著了。”
季雲舒看著千媚一身素淡的打扮,再也沒有了以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姿態,忍不住心下酸楚,摸著千媚消瘦的臉頰輕聲抱怨著:“再瘦下去都要皮包骨了。”
“沒辦法我每天吃很多就是胖不起來。”千媚也不想季雲舒一回來就傷感,胡編亂造了一句話寬慰著季雲舒。
季雲舒吸了吸鼻子:“走吧。”
說罷翻身上了馬,幾人朝著祁山山頂走去。
婉容向著季雲舒問了前幾天在宮內發生的一些情況,季雲舒都細細地說了,婉容隨後轉頭看著付景淵,笑著道:“之前聽聞青衣月華醉天下,玉色無邊豔江山,現在一見,付二公子比傳言更甚。”
付景淵勾唇一笑,祁山路邊百花瞬間失了顏色,陽光找下臉龐如玉生輝,奕奕光華,當真是應了婉容剛剛說出的那句詩。
千媚和婉容並不知之前季雲舒和付景淵相識的事,只是說道:“付二公子可比那賢王世子強了不知凡幾,主子真是好眼光!”
季雲舒想著她眼光能不好麼?就這麼被人一步步算計地進了洞房,就算是想退貨也不知道去哪裡退好不好?
付景淵倒是對千媚這句話極為受用,洋洋得意地看著季雲舒:“都說本公子比那蠢貨強多了,夫人是不是很榮幸?”
“是,是,我很榮幸!”季雲舒從善如流地點著頭。
現在已經是夏末,馬上就要入秋,但是祁山卻是氣候極暖,百花並未凋謝,清風吹來不時地花香撲鼻,沁人心脾,山路兩邊的樹林裡不時地有極富靈性地小動物流竄而過,惹得後邊的妧薇妧霞一陣歡呼。
“祁山果真是物華天澤、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妧薇出聲,感嘆道。
“果真不負外人尊崇,這等地方,培養出各國英才,也是極為說得過去的。”妧霞點點頭,附和著妧薇的話。
“不知現在祁門內還有多少人?”夕月忽然出聲問道。
季雲舒垂頭想了想:“要是說師傅徒弟的話,並不多,不過是幾十人,但是加上各自僕從以及祁山的侍從的話,那可就多了。”
“我們就這麼上祁山,會不會惹來旁人不願?”夕月到底是心思細密,開口問道。
他們不是付景淵和季雲舒的侍從,因為之前並沒有上過祁山,但是現在就這麼突然前往,難免惹一些人不快。
“不要擔心不要擔心。”季雲舒拍拍夕月的肩膀,轉頭看著付景淵,笑著調侃“師傅的關門大弟子再次,帶幾個人上祁山不就是灑灑水的事情?”
夕月對付景淵上過祁山的事情有個一知半解,但是沒有想到付景淵竟然是逍遙子的關門弟子,一下子心情極為複雜,不知說些什麼。
妧霞怔愣片刻:“公子你是逍遙子的關門弟子?天哪,我簡直太崇拜你了!”
看著妧霞雙手捧心一臉痴迷的模樣,妧薇拍了拍妧霞的腦袋,好笑地道:“好好騎你的馬吧,一個不當心摔下去可是屍骨無存了!”
妧霞側頭看了看另外一邊的萬丈深淵,撇撇嘴,但還是轉而緊緊抓住了馬韁,不敢亂動。
陽光透過一邊的樹林照下來,顯得有些影影綽綽,遠處一陣煙霧繚繞之地更顯得雲蒸霞蔚,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讓人看不真切,只覺得霧氣彌散間隱隱約約有院落顯現,就像是瑤池仙宮,蒸騰迷離,古樸、厚重,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不敢有半分褻瀆。
“那就是祁門?”夕月指著遠處那一處如夢似幻之景,轉頭問著季雲舒。
季雲舒點頭:“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