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好像忘記了,付景淵不羈慣了,連皇上的聖旨都不放在眼裡,給這麼一個女子道歉?開什麼玩樂?
“我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付景淵看著白痴一般看著賢王妃,“她算什麼東西?”
季雲舒也緊跟著開口,神色冷然:“就算是要我們道歉,也該給我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們憑什麼給她道歉?”
賢王妃那話說的當真是輕鬆,怎麼說之前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格?
“你們注意言辭!”賢王妃再次拍著桌子。
他們道不道歉關係的可是她的面子,在這個侄女面前她自然不能容忍這二人落她的面子。
“與其讓我們注意言辭不如讓某些人注意身份,一個外來的和本公子沒什麼關係的女人妄想在哪裡耀武揚威?”付景淵說出的話可謂毫不留情,臉色也迅速陰沉了下來,坐在一邊的顧昕之很明顯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付景淵你放肆!”賢王妃指著付景淵厲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極為冷駭。
付景淵冷哼一聲,臉上冷然的表情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有些晦暗不明:“本公子放肆已久,難不成王妃現在才知道?”
付靜晗在一邊撇著嘴,她早就知道,母妃來這裡,純屬是找不自在!
“在長輩面前你怎麼這麼說話?”顧昕之看著付景淵不滿地說道。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付靜晗蹙眉,看著一臉不平的顧昕之開口。
見過蠢貨,沒見過這麼蠢的!而且還是滿口胡言的蠢貨!
知道付靜晗是賢王府的郡主,在明楚的時候她也聽說過賢王府的名聲,於是很識相地閉了嘴沒有接付靜晗的話。
“表小姐,在街上你讓我天乾子民給你下跪,我就覺得你對國之利義毫無想法。現在在賢王府,你非但不息事寧人,還鼓動王妃來給你討什麼公道,我就知道你家之安寧也是一知半解。剛剛你還很恬不知恥地職責我夫君,我就曉得你身之貴重也是根本不明。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以何種勇氣這麼瀟灑的?難道就是你滿口胡言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本事麼?”季雲舒看著隨著自己的每一句話臉色就難看一分的顧昕之,以循循善誘的態度說出極為狠毒的話。
顧昕之正欲再開口,季雲舒再次打斷:“出了院子直走十步右拐二十步有一顆合歡樹,要是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衝出去一頭撞上去,反正活的這麼蠢還不如不活。不用謝我,我一直很善良!”
付靜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隻手狠狠地拍打著桌子,一直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笑得很沒形象,抬頭看看顧昕之漲紅地幾乎要和她的衣服一個顏色的臉,笑得更歡了。
“夫人言之有理。”付景淵淺笑著贊同了季雲舒一句,轉頭嫌棄地施捨給了顧昕之一個眼角的餘光:“小姐趕緊去吧,這麼個距離夠了,不用擔心死不了!”
看著自己的侄女就要哭出來的臉色,賢王妃臉上也掛不住:“你們當真是反了!有你們讓客人去死了?”
“王妃此言差矣。”季雲舒晃晃腦袋,笑眯眯地說道,“我們不是‘讓’,是建議。”
付靜晗正喝著茶平復自己大笑後的餘韻,聽到季雲舒這句話一個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很不厚道地噴了對面的顧昕之滿臉。
不顧顧昕之快要殺人的目光和賢王妃譴責的面容,付靜晗一臉怕怕的樣子看著付景淵:“二哥,我糟蹋了你一杯茶,你不會怪我吧?”
聽到這話,顧昕之臉上再也掛不住了,站起身就朝著外邊衝了出去。
也對,哪個女子受得了他們這麼合起夥來一而再再而三地諷刺侮辱?
賢王妃給了自己的貼身嬤嬤一個眼神,那嬤嬤會意地追著顧昕之去了。
看著窗邊極為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