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鬧了一回,玉侯就被一群女友簇擁著走了。婉晴問道:“你表姐啊?”良秀道:“是啊,有意見!”婉晴笑道:“沒有意見,有建議!怎麼以前都沒見過她?”良秀道:“她一直都在澳大利亞啊,我舅舅回來做生意,她也跟過來咯!你怎麼這麼多話,你愛*啦?”婉晴鼓氣道:“開玩笑!我只是奇怪你表姐長那麼漂亮,你怎麼這副尊容。所以想跟你探討下關於‘基因變異’問題……呀!又咬人!我去找鉗子!”……
晚上,大家一邊吃飯,一邊看新聞。電視里正直播各省狀元的採訪節目。其中一個考了滿分的某省狀元被婉晴看到了,咋咋呼呼大叫:“好帥!連附加分都全得了耶!”這時記者問“好帥的狀元”,“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好帥”的狀元目光豎毅冷淡,道:“我希望未來的每次考試都能夠全國統一命題。”“為什麼?”“因為我不僅僅想做割據一方的諸侯而已!”
良秀撇嘴道:“好目中無人!太囂張了吧!”婉晴目不轉睛盯著看,嘖嘖讚歎:“太有個性,太酷了!人如其名——商軒良!怪不得新欣老師常常提他!”
“*不如的畜牲!”離殤等人一邊看,一邊罵,桌子敲得震天響,“嚇”得桶面裡的湯汁直往桌面逃逸。歐陽崇哭笑不得的看著離殤,說:“難道‘畜牲’比不上‘*’嗎?”離殤一頭霧水,“嗯?什麼?”
離殤道:“考這麼高,早晚會讓雷劈的!”又轉過臉去,對歐陽崇文鄒鄒道:“‘花到三春顏色消,月過十五光明少’,‘縱豆蔻年華,流金歲月,到底一場空’,所以得過且過就行了,何必這樣蠅營狗苟,沽名釣譽呢?”“哎呀!”歐陽崇像被熱水燙著,對離殤改容相敬,“大哥,這話說的太漂亮了!誰教你的?還能引用‘元曲’了,你很不簡單吶!”離殤擁了面巾在臉上,一個勁地捶桌子,一邊哭求,“該死的,別用吃泡麵的筷子捅我的鼻子了好不好……”
離別在即,千萬般的不捨,於是“文娛活動”一波接一波,反正白天有的是時間在辦公室睡覺,晚上通宵達旦,理所當然。
洗完澡後,離殤竄到陽臺,府身朝樓下呼喊——“陽勇!打麻將了!”聲如擂鼓,四方宿舍的窗戶全開啟了,人們驚慌失措地往外張望。陽勇從樓下探出腦袋,食指貼在*上,使勁地“噓噓……”。“噓個頭啊!要小便,上我宿舍來,一次打五折——十塊錢。快點,四缺二呢!”
三天後,就是高中開學的日子了。歐陽崇三人這才去辭職,南昌的兩個大學生一週前就已經走了。其實,早幾天,離殤就想走了,歐陽崇一再堅持多留幾天,才俄延到現在。
“哎!真是無聊啊!明天就要早起了。”歐陽崇坐在行李上怏怏無力的發牢騷。遠恆因為通知單上的成績,神經“很受打擊”,還躺在床上。這會兒伸了伸懶腰,頹廢道:“你還好,我卻進了那個破學校。早知道,從前就努力點了!”離殤瞧了他一眼,嘴巴動了動,本想調侃他幾句,轉念想想挺無味的,便嚥住了,只一味的盯著天花板傻笑。歐陽崇又一陣唉聲嘆氣,“我是鐵定進第三中學了,我倒沒什麼,只是老頭子——那是不好對付的!”說這話時,腦海裡縈繞的卻是良秀的音容笑貌,眼見又要墮入思念的深淵了,趕緊命令自己回神,心上還是感到刀鋒掠過的疼痛。為了阻止念想一個勁地往她的身上圍攏,歐陽崇便沒話找話說,問他們:“哎,你們有什麼打算沒有?”遠恆張大眼說夢話,“我希望買體育彩票中頭獎,撈個幾百萬,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真爽!”離殤還在傻笑,歐陽崇一腳踹到床腿上,“智障的混蛋,快說啊!”離殤一驚,忙問:“什麼?”歐陽崇翻著白眼,——“理想!”“哦!理想!”離殤依舊望著天花板,撓著下巴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會兒,莊嚴道:“我的理想,就是希望我爸爸賺很多錢,然後全都給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