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燒烤擺開,開始吃第二場。
接下來聊的話題更加沒有營養,但靳卓風沒再往自己身上聊,陸言覺得輕鬆了不少。
這頓燒烤從下午吃到了晚上,足見吃的有多滿足。
等最後一串烤串清掃乾淨,兩人放下筷子,都懶得不想動,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
事實上陸言連話都不想說,就想放空大腦發呆。
靳卓風自個兒唸叨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偏頭去看陸言。
小朋友抱著一隻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正望著電視櫃發呆。
白熾燈光從屋頂打下來,照的陸言本就白皙的面板更加透亮,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小小的陰影。
偏偏他的耳朵是紅的,發呆的小朋友看著本來就乖,紅紅的耳尖顯得他更乖了。
靳卓風沒忍住,抬手輕輕拈了一下陸言的左耳,陸言一個激靈,立馬拍掉他的手,順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靳卓風失笑,「怎麼反應這麼大。」
陸言臉色有點冷,「我有點怕癢。」
「哦……」即使被捂住了,但靳卓風還是在盯著他的耳朵看,「你的耳朵紅了。」
陸言聞言,下意識的捏了下自己的耳朵,確實有點熱。
他說:「因為喝了酒。」
靳卓風忽然湊近他,手撐著地,將陸言半圈在懷裡,「喝點酒耳朵就紅,還是小朋友呢。」
陸言皺起眉頭,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點,「靳老闆,你離我太近了。」
小朋友又害羞了。
靳卓風不僅沒退開,還又往前湊了湊,「也沒有很近吧。」
陸言感覺有一股熱氣噴灑在自己的臉側,很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愈發的冷,「靳老闆,你再離我這麼近,我要動手了。」
靳卓風輕笑出聲,「你要對我動手啊……」
陸言忍不了了,他猛地伸出手,一巴掌衝著靳卓風的面門直直的拍了上去。
他感覺自己的掌心碰到了硬硬的東西,是他老闆的鼻樑。
靳卓風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陸言的力氣太大,他沒防備,被推的差點後仰過去。
他捂著自己的鼻子,忍不住『嘶嘶』抽氣。
陸言也順勢直起身子,「冒犯了靳老闆,但您的行為實在是太油膩了,我忍不了了。」
一直以來被譽為清冷男神的靳卓風,感覺油膩兩個字就像一支箭,重重地紮在了心口。
油膩?天吶,這輩子活到現在也沒人對他說過這個詞,要是別人被他這麼撩,早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了,小朋友竟然覺得他油膩?
不對,應該是小朋友掩飾緊張故意這麼說的。
靳卓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陸言又說:「剛才我跟華姐發訊息,說今天我就搬完家了,明天開始去公司上表演課。」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靳老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直到離開靳卓風離開陸言家,站在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他才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被下了逐客令?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發疼的鼻樑,覺得陸言真是不知好歹,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拍著臉推開過。
但想到小朋友剛才的樣子,發紅的耳尖和淡漠的表情形成一種難以言說的反差萌,他心裡那點鬱悶又消失不見了,不僅不鬱悶了,還忍不住想笑。
小朋友這麼容易害羞……那到時候怎麼跟他表白啊?
真是的,他都替著愁。
第二天,陸言習慣了當群演時早起的生活,不到七點就起了床去公司。
可能是因為他起的比較早,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