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五年後黃花菜都涼了!太后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破口大罵。
乾隆才不管這些,話一落就甩著長袖大步離開慈寧宮,怒氣衝衝的去了承乾宮。在慈寧宮憋了一肚子的火,為了自己孝順的名聲,乾隆不可能朝太后發火,可是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委屈自己生生吞下火氣?於是他當場就想到了讓他不痛快的罪魁禍首——嫻貴妃。
“娘娘,皇上過來了。”
而同一時刻,接到小太監通報的烏喇那拉氏全然不知道自己要杯具了,高高興興的命容嬤嬤替她梳妝打扮,皇上自上次甩袖而去後,已經足足有兩個月沒有踏足承乾宮了。
那冒牌高佳氏不知道耍了手段,令皇上一連幾個月夜宿儲秀宮,連後宮也不曾踏足!這次皇上來承乾宮,她定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那冒牌貨能做到的,她烏喇那拉氏?錦瀾也可以,她就不相信憑她的閱歷會輸給一個冒牌貨!
“娘娘,皇上快到宮門口了。”
烏喇那拉氏滿意的看著鏡子裡嬌美無雙的容顏,從梳妝檯上站起身,嫋嫋走向宮門口。
明黃色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於此同時‘皇上駕到’的高呼響起,烏喇那拉氏甩帕子翩躚下跪,口中說著‘參見皇上’,語氣若黃鶯出谷,清靈動聽。
乾隆冷眼睥睨著她纖美的身影,大步進了宮內,在軟榻上坐下。
烏喇那拉氏與容嬤嬤對視了一眼,急急起身跟著走進內殿。
啪——
就在她一腳踏進門的同時,一隻白色的瓷杯毫無預警的迎面飛來,烏喇那拉氏反射性的一縮,瓷杯重重砸在門檻上,頓時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四分五裂。濺出的茶水散落了四面八方的水漬。
“還不快給朕滾進來!”乾隆一看到烏喇那拉氏瑟縮著,委委屈屈的模樣兒,氣就不打一處來,心頭直冒火。這副嬌弱的委屈樣,做給誰看呢?
“皇上……”烏喇那拉氏踮起腳尖,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怯生生的眸子時不時可憐的瞅他一眼,這幅模樣若是安雅小包子做出來,乾隆只怕早就棄械投降了,但若換成了本就沒有好印象的烏喇那拉氏,乾隆只覺做作虛偽。
“烏喇那拉氏,你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攛掇著太后要冊封你為後?還是說覺得這貴妃之位委屈你了?”
烏喇那拉氏猛然一怔,難以置信的望向乾隆。
昔日對她溫存體貼百般寵愛的皇上怎麼會對她說出如此的話來?攛掇?難道她還不配一個後位麼?高佳氏那冒牌貨出身低,縱觀後宮各院,出身高的又不得寵,除了她還有誰能當得皇后之位?更何況前世她就是做了繼後,如今的她比起前世更多了乾隆的寵愛,冊封為後,本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烏喇那拉氏深深閉了閉眼,強壓下心頭的憤憤與忐忑不安,盈盈下拜。
“臣妾不敢,臣妾自知才疏學淺,賢惠大度不及孝賢皇后,萬萬不敢有如此心思,請皇上明鑑。”
“哼,你倒是說的好聽,”乾隆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在烏喇那拉氏身上,“朕看你心裡可不是這般想的呢!你連秀容一片指甲都比不上,竟然還敢妄想後位,你的野心真大啊!今日覷視後位,他日你有了兒子,是不是就想要謀奪朕座下的椅子了?”
這話說的何其誅心,烏喇那拉氏頓時花容失色,哭腔辯訴:“皇上此言太過違心,臣妾擔當不起,臣妾雖比不得皇貴妃知書識禮,但也知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君臣大義不外如是,更何況臣妾只是一婦道人家豈敢生出這般誅心的心思,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臣妾一個清白!”
“清白?你還有何清白可言?你不妨看看你的手,那上面染了多少的鮮血,你竟然還有臉跟朕談清白?!烏喇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