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是否決了當年的事情,只得悶哼了聲,算是預設了韓瑞的
行為,有些人往深了想,覺得也是,總不能賀蘭安石說是就
是,除了寶玉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證據?
“這是兩家的私事,並沒有張揚,知情者不多。”賀蘭安
石神態自若道:“況且多年過去,武都督身居高位,又常年異
地為官,或者覺得賀蘭家不配……自然不會對外宣揚,知道的
人更少了。”
賀蘭安石表情無奈,充滿了苦澀,噓唏的意味,這種出神
入化的演技,連楊氏也在懷疑,是不是真的這檔事,更加不博■
說別人了。
“哼,背信棄義就是背信棄義,不用再找諸多借口。”岑
之象怒斥道,旗幟鮮明,立場堅定,就是支援賀蘭安石,以岑
家的威望,自然得到不少本地士紳的贊同,紛紛點頭稱是。
“事情還未水落石出,怎麼能算是背信棄義。”韓瑞搖頭
說道:“我還說,就像岑公當年受人誣陷,含冤入獄一樣,這
事完全就是賀蘭安石杜撰出來的。〃
“顛倒是非,老巧豈會相信。”岑之象捋須,冷笑道:
“不要多費口舌了,楊夫人,老朽問你,此事你打算如何解
決?”
“這個……”楊氏猶豫不決,左右為難,還真不好立即決
斷,畢竟無論答應了誰,另外之人,肯定心中不滿,武家的聲
譽,必然受損,反覆考慮,唯今之計,只有兩權其害取其輕,
楊氏沉吟道:“妾身只是婦道人家,這等大事,還須夫君做
主。
女人,特別是嫁了人的女人,就是佔便宜,輕飄飄的,就
可以推託起來,無論岑之象怎樣惱火,也拿她沒有辦法,因為
出嫁從夫嘛,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不過,岑之象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珠子悄悄轉動了下,立
即點頭說道:“是這樣沒錯,但是武都督臥病在床,身體不
適,這等煩心事情,就不要打擾他了,免得影響心情,不利於
康復,所謂長兄如父,武家的兩位公子可在?”
楊氏表情微變,岑之象明知道她沒有兒子,以後武家的爵
位,肯定是由武家兄弟繼承,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及,分明是往
傷口上撤鹽,純粹噁心她來了。
賀蘭安石心中大喜,武元慶博態度不明,但是武元爽可是
支援自己的,當下立即側身,左顧右盼,尋找武家兄弟的身
影。
“二十一郎,現在怎麼辦?”錢豐低聲道,臉上多少有點
兒擔憂。
“涼拌。”韓瑞笑著說道=“實在不行,學你爹孃……私
奔,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捨得,十分寒窗,高中進士,江陵縣
主簿,錦繡前程……”
“自然捨得。”想都沒想,錢豐應聲說道:“為了明
則,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厚德……”武明則眸光盈動,漆黑的瞳孔,慢慢溼潤起
來,在燭光下,熠熠生光。
一個女子,一生所求,無非是值得託付終身之人,而今近
在眼前,武明則豈能沒有觸動,輕輕上前,握住錢豐的手掌,
低聲道:“無論你去何處,我都會跟隨……”
“不妥不棄。”錢豐激動道,反掘武明則,兩人兩目相
對,柔情似水,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心情自然各異,或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