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了飛賊,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要多悲劇,就有多悲劇。
左顧右盼,發現走廊旁邊,有個小涼亭,依著水池,天上的月亮,印在水中,池水平靜如鏡,水中之月,顯得格外的皎潔,清幽寧靜,有種深沉的意境。韓瑞慢慢走到亭中,扶著欄杆,清爽的夜風,徐徐吹拂,吹散了身上的酒意,非常舒適。
月夜,十分靜謐,陣陣蟲鳴之聲,此起彼落,更加顯得環境清幽,韓瑞低頭,凝視水中月亮,清風吹起了一池清水,波紋漣漪,月亮變幻,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依稀之間,韓瑞好像見到了遠在長安的家人。
忽然,不知在何處捲起了一陣大風,吹得涼亭附近的樹葉嘩啦啦的呼呼作響,池水搖晃,漣漪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絞碎了水中的月亮,韓瑞恍惚回神,輕輕嘲笑道:“都是月亮惹的禍……”
“狂風驟起,那是風伯的事情,與月亮何干?”清嫩甜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突兀傳來,韓瑞就算沒給嚇出心臟病,感覺也不好受。
韓瑞慢慢的回身,卻見走廊之上,有個嬌小的身影,月光朦朧,燭光幽暗,不能清晰看清她的容貌,只是勾勒出模糊的輪廓,身穿印花彩羅襦裙,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記得,錢豐沒有妹妹呀,韓瑞眨著眼睛,仔細回憶……
見到韓瑞沉默不語,走廊上的小女孩招著小手,脆聲道:“誒,你是誰,赴宴的客人?怎麼來到這裡了。”
“為什麼不能來?”韓瑞問道,想到某種可能,心裡大汗淋漓,錢豐成親,娶的妻子,該不會是她吧。不可能,韓瑞連忙搖頭,把這個荒謬的念頭逐出腦海,畢竟錢豐平時的言行舉止,根本沒有流露出喜愛蘿莉的癖好。
“這裡是後園,沒有主人家的邀請,你怎能隨便進來。”小女孩說道,同時迷惑不解,“你搖頭做什麼?“
“你怎知主人沒有邀請我來。”韓瑞微笑,試探說道:“再說了,你也不是如此,我記得,錢主簿家裡,好像沒有女眷吧。”
“哼,再過不久,就有了。”小女孩脆聲道:“不和你說了,你快些離去,不然給人看到,把你當成飛賊,揪到官衙嚴辦。”
“……不要唬人。”韓瑞微笑說道:“我是錢主簿的客人,誰會拿我。”
小女孩清亮的眼瞳,悄然轉轉了下,在昏暗的夜裡,泛著晶瑩光澤,脆生生的威脅說道:“哼,私闖內宅,意圖不軌,可是很大的罪過。”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胡說。”韓瑞故作懼怕道:“我怎麼意圖不軌了?”
“就是……就是,意圖欺負我。”小女孩小臉微紅,得意說道:“哼哼,你覺得,人家是信你,還是信我。”
韓瑞咋舌,現在的小孩,越來越早熟了,笑了笑,忽然慢步上前,小女孩慌亂的退步,心虛道:“你…想怎麼樣,我要叫人啦。”
“放心,小不點,我沒興趣。”韓瑞目光輕掠過,輕笑說道:“如你所願,我走了。”
見到韓瑞轉身,順著走廊前方,慢慢地走了,片刻消失在角落,小女孩這才鬆了口氣,雀躍的跑到涼亭之中,欣賞著池中的月亮,嘀咕說道:“誰讓你佔我了的地方,算你識趣,不然叫姐夫來收拾你。”
看了片刻月亮,小女孩越想,越是不滿,小手摸著頭頂,輕輕比劃了下,小聲報怨起來:“什麼小不點,人家也很高呀,咦,不對……”
突然醒起,那人臨走之時,目光在什麼地方掠過,小女孩雙手環臂,撫住胸前青澀小巧的椒峰,又羞又怒的咒罵道:“壞人,無賴,登徒子……”
“人家還小,自然不大……”呢喃軟語,似有若無,伴隨著夜風,飄蕩在空中,悄無聲息的消逝,青春少女的心思,真是如風如雲如霧,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