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團陰晦的傢伙,辦證廳裡眾人的心提得老高,其中一個資深人員悄悄踢了前臺人員一腳,低吼:“狼,你快點把他們搞定。”
被喚作狼的工作人員也急啊,他是前線人員耶,他們這些躲在後頭的人還催促他?太不人道了。想他狼一生雖然沒有平安順遂得不起波瀾,偶爾還是遇到點小波小浪的,咬咬牙根便是過去了,但這類狂風巨浪什麼時候見識過?大概咬掉牙齒也不一定能解決。
只是面對工友們期待的目光,面對領導們威脅的瞪視,面對前頭越來越濃重的黑氣,狼明白了真理,他不入地獄,也將被踢入地獄。
既然如此,何不賭一把,狼兒一握拳,躍起:“砍頭不過碗大疤,十八年後又一好漢!”
這種豪氣的自勉之語在空曠的辦證廳內迴盪,連連回蕩了八九回,然後大夥都直直瞪著他,包括那三個奇詭危險的男人。
狼兒悄悄吞了吞唾沫,強扯唇角諂笑:“三位,名字想好了沒?”
廢話!
西索殺意正濃,考慮要不要把這人給切幾段看看,十八這個數字不錯。
飛坦卻不打算切人,他只想把這個人在不殺死的情況下揭開他的顱骨,玩玩迷宮遊戲。
庫洛洛比他們文明多了,只想著是不是把他提給黑濯照顧一兩回,說不定會讓他們有空閒的時候。
狼只知道眼前這三男目光不善,看似有什麼驚天之舉,雖然他不能參透他們的想法,但也不能讓情況再發展下去了,他連忙堆著n年沒有擺出來的職業笑容細聲提議:“不如我幫你們想?”
發出這一提議,他果然看見那三雙眼睛裡少了點殺氣。
沒有說話就代表準備聽下去,狼乘勝追擊:“你們想想,你們的孩子嘛,就是愛情的結晶,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你們的名字和另一半方的名字結合嘛,別人一看那孩子的名字就明白這是你們的孩子啊。”
這一個提議解決了兩男的問題,西索和飛坦目中精光一閃,取了紙飛筆寫下名字。
他們的問題是解決了,但庫洛洛沒有,他用那雙圓圓的杏眼盯著狼看,盯得狼直冒汗,本能地再提一個方案:“如果那也不適合,這個看看行不行。你想想跟另一半方最美好的回憶,從中取出最深刻的物品或其它的,取一個名字,那麼另一半方每一回聽到孩子的名字,都會記起美好的回憶,自然跟你之間的愛也越來越深刻了。”
這個提議一出,庫洛洛突然抬手,狼兒緊閉著眼並縮著肩膀等死,但對方只是拍拍他的肩:“有才。”
……解決了?
於是庫洛洛也寫下了名字,然後把資料堆給了狼兒。
狼兒急著送走這三座神將,連忙運用自己平生最快的打字速度敲起鍵般輸入資料,併發施號令讓後方的人迅速進行證件處理,一時間廳內快速運作起來,效率之高簡直是前所未有。
不消一小時,熱氣騰騰的新戶口辦好,三人揣著自己的東西,笑咪咪地離開了辦證廳。
很久以後,有人問:“喂……他們的另一半,性別欄彷彿也是男的吧?”
“還有,他們取那些名字,真的沒問題嗎?”又有人問。
狼兒緩緩地收拾起東西來,然後跟自己的領導說:“我想我們還是快點調職撤離登托拉地區吧。”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辦證廳在一天內人去樓空,更沒有人明白這一天出現在辦證廳的人們是什麼人,這一件事很快被人淡化了,不留一點痕跡。
當天,揍敵客家發生了大事,大少奶奶笑得停不下來,舅少爺和孫少爺還有二少爺臉聲發青。
事情是這樣的,當三個男人辦好了事,回到揍敵客家以後第一件事便是趕去給黑濯示威。
黑濯聽說他們已經先行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