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起來起來。”
把人都踢起來,黑濯才有空管俠客:“什麼事了?”
俠客已經抽得不能言語了:“他們是你什麼人?”
“朋友啊,哦,有個是我的乾弟弟。”
“……”
“昨天認識的,他們人不錯吧。”
她的舉動像昨天認識的嗎?不對,她一向都是這麼自來熟的,當年自己不就是這樣讓這個女魔頭進駐自己家中,佔屋為王的嗎?
想著,俠客感到無比的挫敗,嘆息著說:“我想說,你是不是讓那個小孩子把飛坦治好,他現在還不能動……”
當小白煮好早餐的時候,飛坦已經能動了,但他發現自己變成了普通人,還是十分普通的普通人,簡單來說,就是要殺那個吊著鼻睇的小瞎子還要花半天時間……雪特!
讓飛坦更鬱悶的是,吃過早點以後,黑濯跟金他們要出門了,她竟然交給他一把掃帚。
“傘男,先把屋裡掃乾淨,要照顧好小麥哦。對,那房間裡還有電腦,你也可以去畫畫圖,小白,記得午飯要準時。”說罷幾個人透過一臺遊戲機不知道傳送到哪裡去了,而沒有念力的他們根本不能追上。
看小孩,做家務?
飛坦一陣咬牙切齒,氣得想拗斷掃帚,更讓他生氣的是這麼纖細的一根小竹子竟然拗了三四下沒有拗斷。
俠客見狀,無奈極了,將小麥放在椅子上,開了收音機:“你自己先聽著,我做家務。”
少言的小麥只是點點頭,專心聽手收機裡主持人說話,俠客沒有多在意頻道的問題,結果小麥就聽了一整天的棋類專輯頻道。
拿過掃帚,俠客熟練地打掃起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飛坦不是沒有過過艱苦的生活,過去在流星街,過得再苦,也沒試過打掃,在垃圾堆裡打掃根本沒有意義,再來有派克跟瑪琪在,衣食方面更不用他操心,他只要殺退每個來找渣的人就好。
所以他現在看俠客做家務是十分驚訝的,俠客不是隨時都一副知識份子,我是大少爺的模樣的嗎?
俠客注意到飛坦的疑惑,一邊打掃一邊解釋:“我原本就是自己住的,照顧自己總要懂得做家務吧。後來……後來遇到了黑濯,被她當女傭使喚了幾年……”
“你遇到她?多久前?”飛坦皺眉,從來沒有聽俠客提過自己的過去。
“三四年前,不說也罷,反正你不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不知道嗎?當了幾年網友?還不知道嗎?
“邪惡,霸道,脫線,狡猾,得理不饒人,歪理砸死人……色魔!”大概就是這些吧。
飛坦唸叨完,不滿地撇了撇唇,抬頭竟然見俠客崇拜地盯著他看,看得他寒毛直豎:“做什麼?”
“你看得真透徹,她就是這麼一個人,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俠客一時感懷,竟然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情懷:“飛坦,你知道嗎?她其實很恐怖,你昨天沒有跟她對上還好,她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
“……”
“每一回都將我打得躺在床上好幾天動不了,才能下床又要繼續幹活,你還不會明白的,真的不會明白。”一邊掃著地,俠客望著天際,眼角含淚。
飛坦覺得俠客太誇張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真的叫小白嗎?”
寒風習習,飛坦覺得氣溫沒來由地降低,正準備找出問題的源頭,才抬頭就見小白像鬼魅般飄向廚房,嘴裡唸唸有詞,與切菜聲合在一起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飛坦突然覺得自己不想說話了,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不想再動,見旁邊那鼻涕小鬼的臉轉過來對著他,不禁心煩:“不要看著我,垃圾。”
小麥縮了縮臉轉回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