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用。”
第五,“新政好”。沒有新政,中國就不能富強;沒有新政,就沒有軒軍遠高同儕的軍餉,甚至就沒有軒軍。所以,凡我軒軍,皆要為新政“保駕護航”。
第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第七,培養對關卓凡個人的忠誠。
其實,關卓凡兜來轉去,根本上,就是為了這最後一條。
如果只是走傳統的拉同鄉、喂銀子、用私人的路子,也許也能把這支軍隊攏成自己的“私兵”,但這一定是一隻沒有什麼戰鬥力的“私兵”,搖搖晃晃,說塌就塌。
這樣的一支的軍隊,勉強攏在手中,又有什麼大用?
如果經過了前面的一系列思想觀念的改造,這支軍隊,就是支準現代化的軍隊,即便關卓凡不採取任何的“非常手段”,除了他這個“締造者”,在本時空,也沒有任何一箇舊官僚、舊君主可以指揮的了。
這才是保證對軒軍絕對控制權的“正途”。
何況,關卓凡還有一大把的“非常手段”。
這個“非常手段”,當然不是擺明軍馬,要求“忠誠領袖”,那未免太刺激朝廷的眼球了。
而是“迂迴攻擊”,“曲線救國”。
比如,這個“課本”,分成多章,每一章都會有一段“爵帥的話”,或者叫“爵帥講話”——都行,叫什麼名字,關卓凡還沒想好。
這“爵帥的話”,自然都是好話,講大道理的話。只是全書沒有一句“皇上的話”,“太后的話”,通通都是“爵帥的話”,這本書唸完了,在“學生”的潛意識中,“金口玉言”的那位,自然就變成了“爵帥”。
在書裡,關卓凡戴了一位老師的面具,話說的再多,也算導人以善,對此,不會有誰有意見吧?
而且,中國的政治傳統中,皇帝也不能隨便說話,因為開口就是“君無戲言”,變不了現的話就尷尬了;另外,皇帝高高在上,底層的子民,平民也罷,士兵也好,是“沒有資格”直接聆聽“綸音”的。
到了近現代,周邊工業化大潮浪濤洶湧,還玩這種農業社會的裝逼路數,關卓凡以為,屬於自動放棄話語權,須怪俺不得。
還有,軒軍的文書佈告,打頭的四個字,一定是“奉爵帥令”,全文極少出現“朝廷”或“聖諭”這種字眼。
“奉爵帥令”和“爵帥的話”,起到的是相同的作用。時間長了,軒軍上下,自然而然就認為,有權力對自己下命令的,就是“爵帥”了。
而“奉爵帥令”,在臺面上,有非常合理的解釋。
軒軍“奉旨以西法練兵”,其兵制非朝廷經制。因此,在體制上,朝廷給軒軍的任何敕誥,都是給關卓凡一個人的,然後由他“代表朝廷”實施。
軒軍的將領,在朝廷經制中有具體職務的,其職務和軒軍並不發生直接關聯。因此,軒軍任何一位將領,都無法單獨接受朝廷的敕誥。
如姜德的“狼山鎮總兵”,和他的“松江軍團第四師師官”沒有任何關係。只有事關“狼山鎮”的軍務,才能發給姜德本人。呃,江蘇的“狼山鎮”,已經裁得差不多了,能有什麼軍務,非得遠在天津的姜總兵本人來辦呢?
松江軍團軍團長華爾,“三等子爵,賞戴頭品頂戴,提督銜”,更是隻有爵位、榮譽和級別,在朝廷經制中,沒有任何具體職務。
軒軍種種事務,不僅管理建設完全自主,將領任免和部隊調動,亦百分百操於關卓凡一人之手。朝廷在事實上固然干涉不了,即便在體制上,也很難干預——什麼“師官”、“團官”,根本就不是朝廷的官。
這就是關卓凡要採取新建制的第二個原因:將軒軍和朝廷徹底區隔開來。
新軍裝,新儀注,新建制,新思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