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我理解你們的婚姻制度,” ;林肯微微一笑,“我聽說有一位美麗的姑娘,陪在你的身邊。”
婚姻制度?關卓凡一愣,隨即便明白了,林大鬍子把婉兒當成了自己的侍妾。
林肯繼續笑道:“當然,這句話可不能叫瑪麗聽見。”他頓了一頓,“最好也不要叫上帝聽見。”
互道晚安之後,林肯辭了出去,關卓凡一個人站在大大的房間裡發愣:我為什麼沒有否認,婉兒不是我的……夫人?
他痛痛快快洗了一個熱水澡,皮都快搓了下來。然後上床。腦子中無數的念頭轉來轉去,但他終究是倦極了的人,讓我睡一個好覺,其他的,明天再說。
跌入黑甜之前,模模糊糊地想:我這張床,英國女王上過,荷蘭女王上過,我來算一算,她們兩個今年芳齡幾何……
夜半更深,英國女王真上了他的床。
只是這女王生得卻與楊婉兒有幾分相似,臉紅紅的低著頭絞著手兒。關卓凡費盡了心機,卻無論如何解不開她的衣帶,慾火焚身之下,便待用強,忽然一轉頭,發現荷蘭女王也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柔聲道:“撕壞了,以後可就再也不下廚給你做飯了。”
關卓凡一驚而醒,瞪著天花板,心裡怦怦直跳。
窗外曙色微熹。
起床後洗漱完畢,用過早點,告別了白宮的主人,關卓凡踏上歸程。
回到紐約後,出發去查塔努加之前,預計有兩件事要做,一是接收美國政府提供的武器裝備,二是換裝,即更換美國聯邦政府軍的軍裝。
馬車向著東南方向賓士在馬薩諸塞大街上,迎著清冷的晨風和東昇的太陽,關卓凡心中感慨萬千。
自己一箇中國人,遠渡重洋,萬里赴戎機,所為何來?
當然是要練出一支經歷過近代戰爭洗禮的軍隊,而且當切斷了他們與國內的一切聯絡之後,這支軍隊效忠的物件,便只能是自己一人。
至於客觀上幫助林肯維護了美國的統一,也不是壞事。畢竟不管自己來與不來,美國終究會歸於一統。站在勝利者的一方,正是歷史投機者的不二法門,而且說到底,只有統一的美國,才有力量作為中國的強援,替我平衡英法,為自己的計劃爭取寶貴的時間和空間。
至於中美可能發生的直接衝突,還在遙遠的未來。
在這個時空裡,東亞和東南亞的局勢,也許該由中國來主導,就像中國也會承認南美是美國的後院一樣。或遲或早,中國總須強大到可以對東亞和東南亞進行某種秩序重建——某種在中國強力下的和平秩序。如此,遠隔一個大洋,美國人也許就不會再生覬覦之心。
如果美國人到時候真的有了更多的想法,中國必須有力量打消他們的這些想入非非。
比如,在本時空,不論美國和西班牙打成什麼樣子,抱歉,菲律賓都不會是美國的。
希望太平洋真的足夠大,能夠同時容得下東西岸這兩個巨人吧。
至於林肯,關卓凡承認,自己對他很有好感。
和林肯握手的時候,林肯只是保持著一個禮貌的力度,但關卓凡能夠感覺到這個高大削瘦的男人的力量。這種力量既來源於他確實筋骨強健——青少年歲月長期的體力勞動給了林肯一副強悍的體魄;更源於這個人內在的堅強、自信。
關卓凡發現,偉大的歷史人物都有一個共同點:對自身和從事的事業的高度自信。
於我心有慼慼焉。
關卓凡是知道林肯最後的結局的,也有信心因為自己的介入,美國內戰的歷史走向會發生明顯的變化,那麼,這種變化會改變林肯的宿命嗎?
或者說,自己要進一步主動介入,改變林肯的宿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