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猜到我要跑?”她拽著甄朗衣服,把他腦袋勾下來,“所以一早就定了飛機票?”
甄朗只是笑著,挑了挑眉頭示意著不遠處餐廳,“要吃點什麼嗎?”
某人搖了搖頭,不依不饒拽著他威脅低吼,“快說,你是不是故意?”
“有什麼故意不故意?”甄朗有些好笑,“你從小就是做了虧心事就疑神疑鬼怕人知道,最後就藏起來,昨天那麼一嚇,今天肯定逃跑。”
是嗎?賈芍不置可否,皺了皺鼻子,這才放開自己緊揪著他衣服手,猶自有些嘴硬,“我才不是逃跑,我是工作忙。”
“那你想吃什麼?”甄朗扯過賈芍身體,一手耷拉在她肩膀上,懶懶:“咱們小窩可是什麼吃都沒有,你要不要在這裡先吃點?”
“不要!”賈芍極度嫌棄翻了個白眼,“機場東西難吃,我不吃。”
甄朗手指蹭著她粉嫩嫩唇,似是在把玩最心愛玩具,“那我們到家邊上那家川菜館去吃川菜?”
賈芍亮晶晶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用力點點頭,完全沒去想這一次兩人一起回去,她可是以妻子身份,該盡夫妻義務了。
飛機上,賈芍靠著甄朗肩頭,迷迷糊糊睡著。夢中盡是水煮肉片和魚香肉絲。
甄朗把玩著她手指,賈芍手指絕對算不上漂亮,指節處還有不少粗糙繭印,都是常年練功留下痕跡,而她大大咧咧個性更不會去在意這些,看上去反而沒有女子手指應該纖細和白嫩。
“帶著戒指會不會不方便?”甄朗抬起她手腕,在手指處根根輕吮著,弄她一陣癢癢。
“想也別想。”賈芍含含糊糊應著,“不許給我套什麼東西,難受死了,以後還怎麼練拳?”
甄朗握著她手,輕輕分開她手指與她交扣著,另外一隻手伸出攬著她肩頭,睡著賈芍動了動,往他懷抱又靠了靠,直到尋找到最舒服位置,這才發出一聲輕喟,沉入夢中。而甄朗,低頭望著自己懷裡沉寂女子,眼中溫柔漸漸浮現。
兩個小時旅程,賈芍是在舒舒服服睡眠中度過,直到甄朗捏揉著她臉上細緻肌膚,才把她從深沉睡眠中弄醒。
趁著她乍醒失神,甄朗捧著她臉一通揉捏,活活把她臉擠成豬頭樣子,“快起來,餓不餓,去吃川菜。”
“嗯。”睡眼朦朧賈芍被甄朗牽著,孩子般傻傻走著,忽然抽抽鼻子,“獸醫,我能不能要求先回去洗洗再去吃飯,身上好臭。”
甄朗轉身颳了下她鼻子,“你不餓?”
惺忪著睡眼,她嘟著嘴巴,“寧可餓死,也不臭死。”
“好,你說什麼就什麼。”
直到泡進溫熱水中,賈芍疲憊和瞌睡才徹底被沖走,手抓著泡泡玩不亦樂乎,而甄朗則在客廳裡收拾著兩個人衣服。
開啟箱子,將所有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歸類,再一樣樣放進彼此衣櫃裡,當他拿出自己最後一件衣服時候,燙金紅色盒子露了出來。
他伸手取了出來,輕手輕腳開啟盒蓋,兩本紅色本本躺在一起,親密貼合著。
翻開本子,照片中兩個人肩首並坐,不過明顯其中某人表情呆滯,不知所措。
他手指撫著照片上那呆滯臉,唇角笑容越綻越大。
“小傻瓜,除了你我怎麼可能會娶別女人?”他低語喃喃,可惜那個浴室中某人是完全不可能聽到。
他捧著照片,靠上沙發,長長嘆了口氣。
“啊……”浴室中人發出一聲驚呼,甄朗迅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怎麼了?”
賈芍望著已經被自己丟進洗衣機裡髒衣服,在看看空空如也衣鉤,慘兮兮開口,“獸醫,我忘記拿衣服了。”
門外一陣輕笑過後,三兩件衣服順著開啟一條縫門邊塞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