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喊道:“謝大人”
“謝大人”
……
數百人的聲音在閱兵場上空迴響……
“嫂子,這叫什麼事情?我們拿自己的錢來支付軍餉,難道朝廷連兵都養不起了嗎?”張楠不滿地嘟著嘴。
“有所失才有所得,馬上就會有人還回來的。”小婉笑道。
“誰會還回來?”張楠奇怪道。
“你等著看吧,就在這兩天。”小婉笑道。
話音未落,就有人來報,說是長史白未明派人來送年禮了。
“如何?”小婉向張楠笑了笑,卻來到前堂。
“錢一千貫,光豬十頭,光羊十隻,大魚一百條,過幾日就是除夕,我家大人說,張大人初來涇州,很多東西都沒有置辦齊全,連過年物品恐怕都來不及準備,這些東西聊表敬意。”一名衣著光鮮的中年人躬身說道,禮單已經由紫鵑轉呈小婉。
官場上人情往來,類似於春節這種重大節日,都要提前幾日將禮物送到,如果趕著日子送,是會被人笑話的。
小婉接過禮單,掃了一眼,含笑道:“多謝白大人的好意,改日我家老爺一定登門拜訪。”
那個中年人看到小婉收下了禮單,而且是這般說法,臉上立即露出笑容:“斷沒有讓張大人先上門的道理,我家大人說了,等正月裡一定先登門拜見”
小婉點點頭,命張有和那中年人去外面卸貨。等他們的身影從廳口消失,紫鵑道:“夫人,你和老爺可從來不收禮的,這次是怎麼回事?”
“有些禮收不得,有些禮該收還是要收的,他們不捨得花的地方我們可以幫他們花,但沒理由總讓我們付帳不是?”小婉反問道。
“可他們送禮一定是因為……”
“他們沒說出目的,我也沒有答應他們什麼。”小婉不以為然地道。
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她已經讓張有將東西登記入帳,這些東西要衝抵送到軍營的那些財物,算起來張家還虧了一些,不過也將就了,估計後面還有。
果然,在傍晚的時候,司馬李長庚和另外幾名官吏的年禮也到了,小婉照單全收,然後登記造冊,空蕩蕩的庫房一下子充盈起來,細數一下,過年竟不需要再準備什麼了。
“阿陵,那些兵可用嗎?”等張陵一身塵土的回家後,小婉一邊幫他換衣服,一邊問道。
“可用,調教一下都是可用之兵,等年後我就要開始練兵。”張陵道。
“你親自練?”
“當然,聖旨上可是允許我便宜行事的,練兵當然是張溫來練,我在旁看著不行嗎?”張陵說這話時很有些賴皮的感覺,小婉不禁好笑起來。
正在這時,外面又來稟報,“有客人拜訪”,夫妻二人都有些納悶,貌似這安定縣城之中,該來的白天都來了,現在已經天黑了,還有誰會這個時間來呢?
“這破地方也能住人?不是領錯門了吧?張有,你若是敢謀財害命,程大爺饒不了你”
“小公爺,您又開小的玩笑了,這可是官署,借小的三個膽子也不敢啊。”
新來的客人站在院子當中吆喝,張有在旁邊小心翼翼地陪話。
“鐵牛,是程鐵牛”
張陵和小婉相視一笑,都來到了房外,只見身材粗壯的程鐵牛站在院子當中,正跟張所等人打招呼,張楠這丫頭比他們出來的還早,正逮著他問京城裡的事情。
“都好,都好,這丫頭片子,問題真多”
張楠說話又快又急,程鐵牛忙於應付,索性不答了。
離開長安數年,輾轉又來了涇州,路上還遇到驚心動魄的襲擊,來到這裡又是一片糜爛,雖然張陵和小婉表面上都很平靜、豁達,可私下裡也都是覺得疲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