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天連忙解釋道:“我們只是聽說你和塔裡先生認識,所以想打聽一下,能否代為引介。”
小婉的話其實說得很清楚,首先,只是生意,也只有生意,沒有其它任何企圖,因為這次認識突利純屬意外,至於以後是否有企圖,那是另外一回事;其次便是商人有商人的規矩,韓正信的這個問題有些過界了,同時也表明了小婉對突利的真實身份並不清楚,至於對方相不相信,卻不關小婉的事情。
不過,在聽到‘塔裡’這個名字的時候,小婉心中一凜,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訊息,正沉吟間,忽見海貓子出現在廳口,手裡還抓著白花花的響水稻,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塔裡的響水稻已經到位,雙方的交易正式開始,正在轉運當中。小婉忽然慶幸起來,兵器不能總在潮溼的狀態下儲存,在來到上京的第二天,她便命人在城外租了個倉庫,將兵器轉移到那裡,塔裡的人是直接從那裡取貨的。如果沒有料錯,高句麗人對她的監視晚幾天,所以並不清楚她已經將一批兵器運到了另一處倉庫,只是看出那些上船的響水稻是來自塔裡而已。
想到這裡,小婉淡然道:“談不上認識,妾身只是透過朋友從塔裡先生手上購了一批價格‘公道’的響水稻而已,至於引見……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蓋天和韓正信都有幾分惱怒……一問三不知,推得乾乾淨淨,再好的脾氣也是無法忍受的。
韓正信勉強笑道:“看來蓋兄的這頓酒是白準備了。”
“非常抱歉你們也知道今天發生了多麼恐怖的事情,恐怕此時此刻瘦身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
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可小婉臉上的神氣和語氣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饒是兩人臉皮再厚,也不想再自討沒趣了。
“哈哈,無妨,張夫人確實應該多加休息,我們改日再來拜訪,告辭”韓正信擠出一個笑容,兩人告辭離去。
等張有將二人送走,公孫婷從後堂轉過來,小婉笑道:“公孫,他們還真是來打探訊息的。”
“其實關於刺殺的事情,實在是與我們沒什麼關係,相信他們也清楚,不過你和塔裡交易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公孫婷擔心的問道。
“有影響也是塔裡和粟末靺鞨人的事情,他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交易的兵器?”小婉不在意地道。其實這件事萬一洩露出去,最壞的影響就是針對小婉的安全,至於對全域性的影響……就算突厥人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商人走私兵器是尋常事情,連突厥自己都大量從中原走私各種物品,他們憑什麼指責大唐督管不利?
“你倒是真想得開。”公孫婷不禁搖頭。
“那又能怎麼樣?生活就像是擲骰子,既然離手,就只能等待有了一個結果之後,才能決定下一次賭不賭。”小婉聳聳肩道。
“你這比喻還真貼切,算了,我還要將那些歌詞曲譜整理一下。”公孫婷搖頭失笑,轉身又進了後堂。
海貓子從外面走進來,躬身拱手道:“夫人,那些響水稻已經交接清楚,請問什麼時候出航,貨物如何安排?”
“留下的都是箭矢吧?”小婉問道。這一次帶來最多的就是弓箭,在草原上,這是最受草原戰士歡迎,消耗也是最大的兵器。
“是的,目前還存放在倉庫裡。”海貓子答道。
“留下五十名火槍手在倉庫裡等著,再將餘下的貨物搬運到倉庫裡,岑天留下,再留下一艘輪船。另外,回去之後,家裡和老夫人那裡都要留下一部分,其餘就都賣了,具體的你來負責就可以。”
“是,夫人。”海貓子應道。
解決了與粟末靺鞨人之間的交易,算是了結了最大的一樁事。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向大草原深處進發,公孫婷是指望不上了,她每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