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日子,但那些高宅大門卻因為不用征戰於途了,總要找些樂子來做,便穿胡服學胡人騎射遊戲,甚至還玩玩馬球。只是在小婉看來,她們用的弓太軟了,射兔子恐怕都要近距離按住那兔子才會造成殺傷,至於殺人……恐怕那箭射出來,來陣風可能都吹走。
“小婉,你也太小瞧人了。”
公孫婷氣結:“你信不信,我要將這番話傳回長安,你這輩子就再也進不去長安城了”
“我信,我信”小婉嚇了一跳,連忙服軟,長安城裡的女人甚為剽悍,男人之間可以在朝堂、大街上磨牙攥拳,可就是別得罪女人,一旦被女人們封殺,連皇上的聖旨都不好使。
車廂裡眾人聽了她們說話,都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不由得輕鬆了幾分,“紫鵑,告訴大家都不要緊張,如果開窗,切記不要正對視窗。”小婉叮囑道,她可沒指望這些人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那兒,只要她們不跳下車添亂就成了。
小婉和公孫婷從車上跳下來,上了旁邊的戰馬,這時候嚮導比洛和衛隊長可莫爾、普那古和索奇也過來相見。
比洛是沒什麼話可說,大草原上幾乎是無險可守,誰的馬多刀多誰就佔上風,他現在只希望那些馬賊不會不會青紅皂白將所有人都殺了——這倒不是比洛膽小或者不仗義,做為一名嚮導,他的職責是引路而不是慷慨送死。
“這下麻煩大了,”
普那古皺眉道:“要不借我們兩匹馬,我和索奇將他們引開?”
小婉搖搖頭:“普那古,殺人滅口可不是我們漢人的專利。在大草原了,這麼多人追趕你們兩個,恐怕就有三匹馬輪換也沒用,而且你認為他們會任由我們離開,將這件事到處宣揚嗎?”
普那古搖搖頭。沒錯,康宏利的馬賊是遵照頡利的吩咐殺他的,但頡利絕對不會公開承認,而回紇內部就算知道這件事情是頡利做的,也會將帳算在下手之人的身上,他的一些忠心的部下不可能放過兇手——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不知名的兇手乾的,那就另當別論了,所以小婉她們這支商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倖免了。
比洛和可莫爾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他們這才發現,其實商隊的危機從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前面那撥馬賊恐怕就算得到了普那古二人,最後還是會引動大批馬賊追殺他們的,目的自然是殺人滅口。
商隊在做準備,那些馬賊似乎也在做準備,那些馬賊在到了一公里之外,就放慢了速度,不遠不近地綴著她們,不時的衝上來幾十騎,在接近到六、七百步的時候,又呼嘯著回去。
“這是馬賊一貫的戰術,他們用這種方法驚擾商隊,讓目標心浮氣躁更易於下手。”比洛說道。
“這對我的戰士沒用。”可莫爾傲然說道。
“張夫人,你手下的這些車伕和衛隊也不簡單啊”普那古大有深意地說道。
他這麼一說,可莫爾先看了出來,一般的商隊看到這些馬賊肯定會驚慌失措,車伕會讓馬兒拼命地跑起來,可這支商隊從上到下,臉上只有那種大戰來臨前略為緊張的神色,馬匹走的卻是不快,而且商隊的隊形在行進中開始發生變化,大車分成兩行,如果前後再堵上,那就是一個由大車組成的方陣。
小婉淡淡一笑道:“這些人手都是我公公生前留下來的舊部,所以略知軍伍之事。”
可莫爾雖然知道小婉的身份有些蹊蹺,卻也不知詳情。
小婉見眾人都有些好奇的模樣,便道:“我公公是前隋的河南通守張須陀將軍,這些人都是他的舊部,一直都跟隨我們。”
這當然是謊話,不過也很容易令人相信,將軍們都有親兵侍衛,這些親兵侍衛的待遇和訓練都是最好的,當作自家的私兵也沒有什麼不妥,所以眾人立即就接受了這個解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