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正盛,樊澤起初還像是不甚在意的模樣,目光略略的往秦菁臉上一掃,緊跟著卻是勃然變色。
“榮安長公主?”樊爵噝噝的抽了口氣,像是愣了一下,然後緊跟著霍的收了手裡摺扇走上前去,一邊打量著秦菁一邊對樊爵道,“我記得榮安長公主是嫁到西楚了的,她人怎麼會在這裡?父親——”
他說著,卻是欲言又止,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收斂了眼中散漫的情緒,目光灼灼等著樊爵的解釋。
自從五年前那一次,他隨婗靖公主的送嫁隊伍出使大秦,並且奉命再尋龍脈的任務失敗之後,這些年付太后對他便不是十分待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樊爵和付太后之間計較的很多事便沒有及時的告訴他知道。
樊爵張了張嘴,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戛然而止。
“你帶在身邊的這個女子,是秦人的奸細,我已經讓人查實了,她的祖籍是對面主帥蕭羽曾經駐守的祈寧邊城,這一次若不是發現的及時,榮安公主怕是就要借她的手過境混入我大晏都城了。”心下飛快的權衡了一下,樊爵這也只是無關痛癢的簡單交代了兩句。
言辭之間,真正該說的還是一句也沒說。
當初樊澤頂替紀雲霄之名逗留大秦的那幾年,對他謊稱是在外遊歷。
所以樊爵並不知曉秦薇的其人,當初帶她回來,樊澤也就只對他推說是偶然結識的紅粉知己。
樊爵知道這個長子素來風流不羈,也懶得去管他這些私事,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哦?是嗎?”樊澤卻也無多少驚訝之意,只就略微側目掃了眼縮在那裡的秦薇。
之前樊爵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趕來,這帳子附近他的親兵都被排擠到了外圍。
此時他便是一招手喚了兩個人來,淡淡的吩咐道,“那就先看管起來吧!”
樊爵閃爍其詞,他就乾脆不再過問。
樊爵雖然看不慣他閒散的個性,但眼下他要急著處理秦菁的事,也實在沒有耐性在這裡耗下去。
兩個士兵上前把秦薇提起來扔進了帳子裡。
樊爵欲言又止的看了樊澤一眼,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一揮手帶著秦菁走了。
樊澤負手立於大帳門口,一直目送他們的背影與夜色融為一體,這才慢慢斂了臉上閒散的笑容。
他沒再管身後帳子裡的秦薇,而是轉身輕門熟路的繞過旁邊幾個帳子消失不見。
因為事關重大,樊爵拿到秦菁之後一刻也沒敢多留,馬上安排人秘密準備了車馬,快馬押解回京。
為了防止路上節外生枝,臨出發前他找了兩名女奴進來,先把秦菁全身上下搜了個乾淨。
秦菁很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性,聽之任之由著她們搜。
“大將軍,什麼也沒有!”把她身上荷包以及珠玉配飾全部扯下之後,兩名女奴就端著東西過去給樊澤覆命。
樊爵面無表情冷冷的瞟了一眼,揮揮手道,“下去吧!”
“是!”他沒說要剋扣這些東西下來,兩個女奴暗地裡對望一眼,滿心歡喜的端著東西退出了帳篷。
秦菁坐在桌旁冷眼看著,見到閒雜人等盡數退了出去這才冷冷的開口道,“既然現在本宮人已經在這裡了,那麼可否求樊將軍一句實話?”
樊爵捏著拳頭負手站在一邊,從事發到現在,他都一直在一遍一遍不住的思量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之前有親信過來稟報,說是在樊澤安排秦薇的那個帳篷門口看到了可疑的女子出現,並且跟蹤秦薇發現了她的一些鬼祟,再進一步確認,隱約聽到她跟一個馬兵私底下聯絡,還提到什麼“公主”“此行危險”之類的字眼,可是派人去捉拿那馬兵預備審問的時候,那馬兵卻在拼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