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裡的敵寇士兵就沒有能夠不開口的。舒殘顎疈
若不是對他的行徑早就有所耳聞,單是看到眼前這個一表人才溫文爾雅的少年公子,秦菁還幾乎不能對號入座,但此時她只是雲淡風輕的保持一個疏離的笑容:“藍二公子客氣了!”
藍玉桓臉上笑容不變,眼中神色還是難免詫異道:“你我素未謀面,殿下竟然能夠一眼認出微臣,藍玉桓甚感榮幸!”
“藍家的三位公子俱是器宇不凡,本宮與另外兩位藍公子都有過數面之緣,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藍家人會主動找上她絕對沒有好事,秦菁不冷不熱的斜睨他一眼,又徑自移開目光往秦蘇處瞟了一眼道,“二皇妹前些日子不甚受了點輕傷,二公子遠道回來,還是趁此機會寬慰兩句吧!”
藍玉桓低頭把玩著手裡的琉璃杯盞,壓根就沒有打算看秦蘇,目光略一流轉之後仍是看向她:“久聞長公主芳名,當日殿下在獵場上的風采微臣無緣得見,甚是遺憾,僅此一杯酒,不知殿下可否賞我個面子?”
藍家的這幾個人,一旦別有目的時候都容易死皮賴臉。
“本宮不勝酒力,二公子的美意只能辜負了。”秦菁無意與他做這些無謂的寒暄,臉上表情慢慢冷淡下來,直言拒絕。
藍玉桓訕笑一聲,臉上表情並不見一絲尷尬,卻也不肯離開。
他這樣貌本來就生的極為扎眼,此刻在秦菁這一席前面站的久了,已經有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斷斷續續的投來好奇的目光,秦菁心裡頓生幾分暗惱,又不能明言趕他走,好在這時墨荷已經端了醒酒湯回來。
墨荷見這場面也是心裡生疑,只能按捺著小聲提醒秦菁道:“公主,醒酒湯熬好了!”
秦菁暗暗提了口氣,站起身來直視藍玉桓:“請藍二公子移步,本宮要過去給父皇送醒酒湯!”
藍玉桓並不為難,只是禮貌一笑,微微側身讓了路,秦菁懶得再與他計較,當即就帶著墨荷端了醒酒湯往景帝座上走去,彼時景帝正半靠在身側的寬厚的椅背上以手揉眉心來提神。
秦菁走到他身邊,親自從墨荷手裡接了那碗醒酒湯遞過去,輕聲道:“父皇,兒臣命人煮了醒酒湯,你先喝一口緩緩吧!”
景帝像是有些昏沉,起先不動,片刻之後才慢慢睜眼,見到是她再看一眼她端在手裡的湯碗,這才展開一個不甚明瞭笑容直起了身子。
“好!”他伸手接了秦菁手裡的醒酒湯,嘆慰道:“朕的這些兒女當中,還是榮安你最貼心啊!”
“這是兒臣為人子女的本分!”秦菁垂眸而笑,伺候他喝了醒酒湯,這才遲疑著開口道,“父皇,兒臣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父皇能夠成全!”
景帝心情似是很好,馬上就不假思索的脫口道,“什麼事,你說!”
“兒臣聽聞前日裡父皇又傳召了杜太醫進宮查問宣兒的病情,兒臣私底下也問過他,宣兒的病情似乎還是並無起色,前幾日兒臣去靈隱寺進香時聽主持大師說西邊的邯山鎮新出了位名醫,醫術十分的精湛,所以兒臣想往邯山鎮走一趟,看是否能請了他回來替宣兒看一看。”景帝的神情慢慢由凝重轉為沉思,秦菁並不管他心裡是否牴觸,只是趁熱打鐵急忙又道:“兒臣知道以兒臣這樣的身份貿然出宮並不妥當,卻也實在不忍就這樣看著父皇和母后為了宣兒的事情一直掛心,今日母后做壽是難得的喜慶日子,父皇可否賜兒臣一份恩典,准許兒臣離宮一段時日去尋了那位大夫回來替宣兒診病?”
秦洛才剛登上了太子之位,若是秦宣此時好轉,又恐事情有變。
秦菁明白景帝心裡最為記掛的就是這件事,可是明面上他又是斷不能拒絕為秦宣尋醫問藥來診治的。
閉目沉思片刻,景帝才似疲憊的緩緩吐出一口氣:“邯山鎮離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