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街剮了,又不能翻出什麼新花樣來。”秦菁抿抿唇,把頭抵在他的肩窩閉目養神。
白奕見她神情困頓,就起身把她抱進內室的軟榻上安置好,自己也脫了靴子和衣側躺在旁。
秦菁見他沒有睡意,就重又睜開眼,也學了他的樣子側身撐起一肘與他對望,“怎麼了?還在為如風的事情掛心?”
“不是!”白奕笑笑,“我在想前兩天跟你說過的,更換祈寧守城主帥的事!”
前段時間,因為秦宣登基,把白奇傳召回京。
後來蕭羽從西楚帝京折返,又直接留在了祈寧。
前兩日閒談的時候,白奕曾說,想把駐守大晏邊境的梁家人和蕭羽換過來。
“你覺得西楚方面還會起戰事?”秦菁道。
“拿不準!”白奕抬手摸了摸她腦後髮絲,目光悠遠,“之前楚皇陛下的心思不好捉摸,但是如果楚風能夠捲土重來的話,就不好說了。”
論及實戰經驗,的確是年少從軍的梁明嶽要比蕭羽來的豐富一些。
眼下大晏方面還算太平,一時之間應當不至於起大的戰事,蕭羽過去,剛剛好可以有一個緩解適應的間隙。
而西楚這邊,一旦楚風復起,便很難說了!
所以,白奕的擔心也很有必要。
“那回頭你跟宣兒商量一下吧!”秦菁想了想,緊跟著莞爾一笑,“魏國公的年紀也大了,正好下個月趁著梁明嶽娶親把他迎回來頤養天年吧!”
魏國公的為人,太過優柔寡斷,以他坐鎮軍中,威望雖然有之,但是若要遇到真正詭辯難測的對手,變通之術就要欠缺一些了。
“呵——”白奕的心情突然好起來,翻了個身仰躺下去,然後抬手一撈,將秦菁拉靠在他身上,慢慢的開口道,“我總覺得你對那趙家六小姐的態度有點特別呢!”
趙水月曾經也與秦蘇合謀害過她,依照她的為人,的確是不該將這種人收為己用,留在身邊的。
“一個人,想要活著,並沒有錯,路我是給了她了,而至於將來會活成什麼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秦菁淡淡一笑,把臉貼服在他的胸口,慢慢閉上眼。
白奕也不再說話,伸手拉過放在旁邊的薄被搭在她身上,愜意的閉上眼。
大秦長乾元年十月,西楚太子楚風在太子宮被軟禁期間遇刺,身中三劍,一度性命垂危。
西楚朝臣聯名上書,要求楚明帝徹查此事,為太子平冤。
後翔陽侯顏瑋入京請罪,表示顏汐被殺一事查出新的證據,之前指證太子楚風一事是受人誤導而為之。
種種跡象顯示之下,楚明帝降旨解除對太子的禁足令,並且大加安撫。
西楚政局,在經歷了一場波濤暗湧的動盪之後,再次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同月,大秦方面,魏國公告老回京頤養,由其長子梁旭承襲爵位,梁明翰為魏國公世子。
大秦長乾元年十一月,秦宣帝降旨,賜婚魏國公府四公子梁明嶽和安國侯府六小姐趙水月。
婚禮過後,魏國公梁旭並梁明嶽夫婦率暫駐京城外郊的三十萬人火速趕往祈寧,接替徵西大將軍蕭羽在祈寧軍中的統帥之職。
蕭羽調任大晏邊境,鎮守西南關卡。
大秦長乾元年十二月,楚明帝啟用多年前的老將武烈侯葉陽安取代楚越主帥一職,駐守大秦邊境。
大秦長乾二年元月,正當兩國臣民還處於新年的喜慶氣氛當中時,西楚方面率先發難,剛剛休戰數月的楚秦兩國再度交鋒。
接下來的兩月之內,連戰數十場,雙方各有傷亡,局勢一度萬分緊張。
三月,西楚太子傷愈之後,被授以監軍之職,往邊境督戰。
同年五月,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