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菁道,爬起來,就要往床下摸索。
“大半夜的,做什麼?”白奕擋在外側,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攔住。
“你頭髮還溼著呢,一會兒溼了枕頭,晚上該難受了。”秦菁嗔他一眼。
白奕於是也就鬆了手。
秦菁下地去盆架上取了乾淨的帕子回來,白奕往裡讓了讓,把她拉上床,自然而然的把腦袋往她膝頭一擱。
秦菁無奈的笑笑,拆散他的髮絲,手下動作輕柔的一點一點給他擦拭溼了的髮絲。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西楚方面的事情很麻煩嗎?”秦菁問。
“是有點麻煩!”白奕道,說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西楚方面現在也是壓兵四十萬,和我們旗鼓相當,而且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常年活躍在這個戰場上的老兵,對這個戰場的適應性極強。我們軍中則有一半左右的人是之前從大晏邊境擅長草原戰術的隊伍裡轉移過來的,一時半會戰鬥力發揮不出來。”
“那部分人終究是梁旭父子親手帶起來的,真要運作起來應該也有優勢。”秦菁道,想了想,也跟著面露凝重之色,“前段時間不是說西近來士氣很盛嗎?是因為楚風坐鎮軍中的緣故?”
“是啊!”白奕點頭,神色凝重的繼續道,“而且葉陽安本來就是西楚軍中頗具盛名的一員老將,早年戰功卓著,此次他來,對整個西楚軍中計程車氣就已經起了一定的鼓舞作用,然後再就是楚風傷勢剛愈就匆匆趕來,影響力便更勝一籌!之前他因為顏家的事情而受挫,想來是要透過這一次的戰事重新立威了。”
西楚方面驟然發動這一場戰事的原因並沒有對外做過特殊說明,畢竟兩國不睦已久,再度開戰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她悔婚另嫁的個人因素。
秦菁抿唇想了想,猶豫再三,終於還是一咬牙迎上白奕的目光道:“白奕,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嗯?”白奕一愣,抬眸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上次西楚的事情以後,你跟宣兒都各自安插了一部分眼線留在西楚帝京,窺測那邊的動靜,可是這幾個月以來,除了朝廷政局的事情,你們誰都不曾對我提過如風的事情!”秦菁不再避諱,目光灼灼的與他對視。
這幾個月以來,她一直都在刻意迴避和莫如風有關的一切,保持著一個不聞不問的態度,但這並不表示,她就什麼也感覺不到。
秦宣手裡握著和莫如風息息相關的四海錢莊,而白奕這裡,莫如風對他更有救命之恩。
他們雙方對莫如風個人的關心程度都應該遠勝於朝堂政事,現在他們絕口不提,只能說明他們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在對她一個人刻意的隱瞞。
“他沒什麼事!”白奕笑笑,抽過秦菁手裡用完的帕子扔到一旁,將她拉到被子。
“那他到底要做什麼?”秦菁就著他的胳膊躺下,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有些事,她自己想要回避也便罷了,而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就勢必會要一個水落石出才肯罷休的。
“秦菁——”白奕目光復雜的看著她,唇邊笑容慢慢就有些力不從頭的微微發苦,“別問了,好不好?”
“那麼或者我換個問題來問,他——”秦菁直視他的目光,不容他拒絕,“到底是不是葉陽皇貴妃的兒子?”
白奕閉上眼,抬手用力的揉了揉她腦後髮絲,語氣裡帶了誘哄的味道,“有些事,既然他不說,便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別問了好不好?”
“那你跟宣兒過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秦菁寸步不讓,重新脫離他的懷抱爬坐起來,“你們走這一趟的初衷就是為了他不是嗎?”
“秦菁!”白奕的語氣裡頗多無奈。
“白奕,我瞭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