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也當做沒有看見他倆之間對話往來,低頭倒出丹丸,吞服之後才看向玉凰,露出個靦腆的笑,說道:「玉師姐,我也打坐調息了。」
「好,謝師弟。」
玉凰點點頭,臉上有著柔柔笑意。
兩刻鐘之後。
沈修瑾睜開眼,他看了看天色,再過一個多時辰太陽就落山了。
進來這裡沒有任務和目標,所以只是到處碰運氣,每天往哪裡走十分隨意。
三個人都站起身來,他看向玉凰,到這裡無論往哪邊走都有選擇,也該分開了。
他眼神中傳達出來地意思實在太過明顯,從海邊回來的時候,玉凰就說順路,並沒有提及會一直跟著,所以雖然他沒有開口,在場其他兩人就已經知道意思。
沈修瑾還在想措辭,謝孤懸先一步開口。
「玉師姐,到這裡就可隨意選去處了,師兄同我先行一步,玉師姐,有緣再會。」
他語氣活潑,即便是趕玉凰走,也全無冒犯之意,反倒透著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沈修瑾默默看了眼他,心中生出些讚許,不過在他準備道別時,玉凰說話了。
「恩公。」
她神情怯怯,似有為難,繼續說:「恩公救了我,我還未報答恩公。」
「若是恩公不嫌棄,玉凰願服侍恩公左右,好報答恩公救命之恩。」
她說完,餘光見謝孤懸似要開口,便抬頭看著沈修瑾,眼神帶著祈求之意,說:「恩公放心,玉凰知道自己本事微末,我只是服侍恩公而已,不會連累恩公。」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求恩公讓玉凰跟著。」
玉凰說完,眼中都有了淚光,竟似要跪下去懇求。
沈修瑾立刻伸手,虛虛托住了她作揖雙臂,有靈力阻隔,並未真的碰到。
「恩公。」玉凰站起身,眼神中全是祈求。
沈修瑾薄唇微抿,再次生出想要嘆氣的情緒。
「可是玉師姐,」謝孤懸語氣裡帶著擔憂,他說:「我修為低下,師兄雖然實力高強,但我經常連累師兄,還得讓師兄受累救我。」
「是我不好,修為太差。」
他看了眼沈修瑾,有些責怪自己,卻還是對玉凰說:「師兄一個人,看管兩個人到底勞累,我、我知道我這樣說傷你心,還請玉師姐原諒,我只是想師兄安好。」
謝孤懸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都帶著哽咽說道:「是我不好,來這裡第一天就害師兄受傷,還連累他和旁人打了一架,若師兄再被我連累……」
他說著,眼中掉下成串的淚珠,跌落在地。
玉凰神情微僵,她很快調整過來,淒悽慘慘道:「謝師弟莫怕,我只是想服侍恩公,當牛做馬報答救命之恩,我修為同樣低微,來這裡也不過是碰碰運氣,根本爭搶不過。」
說道這裡,她似乎有些傷心,眼神黯淡一瞬又開口:「謝師弟和恩公大可放心,玉凰不會再去想那些機緣,願為恩公在身後打點瑣事,絕不會連累恩公。」
她語氣越發懇切,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著實讓人難以拒絕。
謝孤懸看著她,眼淚還掛在臉上,眸中劃過一絲不耐,面上依舊是那副嬌嬌弱弱的模樣。
沈修瑾在一旁聽著他倆對話,不知為何只覺疲累。
他看了眼身穿白衣,柔弱可憐的兩人,就連周身氣息都如此相像,一個兩個的,都眼含淚光。
不過謝孤懸儘管身為男子,卻看上去比玉凰還要可憐,他本就生得比女子還要貌美,眼淚掛在臉上的哭泣模樣,是真的更為可憐。
薄唇微抿,沈修瑾對這種情況實在是不適應,最後看著哀哀慼戚的玉凰要再次跪下去求他,只得點頭應了,讓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