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孤懸性子嬌嬌氣氣,身子也嬌氣,這養著養著,都快把兒子當成女兒一樣疼寵,捨不得他做這個做那個。
「好了,師娘先走了,你師父那裡還忙著。」
何情讓他躺下,自己起身離開了靈鶴殿,也沒讓人送。
房間裡只剩謝孤懸一人,他看著關上的房門,眼裡還有淡淡笑意。
師娘待他極好,連嬋兒師姐都說過,師娘更疼他些。
剛才將通天神樹和木靈續脈訣的事情告訴了師娘,只說自己是因為著急,在密室修煉,結果因為太急,靈力消耗太多,反而牽扯到了傷勢。
至於將通天神樹交給師兄的事情,師娘並未說什麼,只是有些責怪他不愛惜身體,聽到他想要帶木氣的藥材時,立刻就答應了。
他並沒有說元一殘魂的事情,原本還想讓師父幫忙,將木靈續脈訣重新推演一遍,但是他在元一記憶中看到了最初的口訣,也就無需再麻煩師父。
三個月雖短,可過了一夜,謝孤懸還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儘早將修復經脈提上日程。
就算沒有通天神樹,只能恢復些微,那也足夠了,元一殘魂還待煉化。
他修為太低,龍骨傘雖說可以助他將殘魂封印,可若是時間太長,那抹殘魂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會被已經認主的龍威逐漸磨滅,迷心鎖魂幻術還有九陰絕殺大陣還沒從殘魂中抽取出來,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半月後。
天色剛擦黑,彎月懸掛在天上。
雲嵐宗地界外,再往前半里,就會觸動護山大陣。
一雙眼睛隱在林中陰影處,悄然隱蔽著。
松昆心中全是憋屈火氣,也不知是哪個孫子,竟在凌雲閣下了懸賞令,要他的腦袋。
凌雲閣是修真界第一殺手閣,價格昂貴。
所以被追殺的這三日,他思來想去,也只有在秘境裡那個雲嵐宗宗主徒弟,還有那個姓沈的修士,能做到這一點,這兩人師父都是雲嵐宗內有頭有臉的,手裡的靈石自然不會少。
姓於的已經突破至化神初期,幸而他知曉對方一些底細,才能從追殺中一路奔逃到這裡。
夜幕降臨,雲嵐宗值夜弟子陸續下山巡視。
空中依舊有人御劍,從護山大陣穿過,這裡只是外圍,還可以御空,只有尚未學會御空的低階弟子會步行回來。
但夜裡低階弟子出門的很少,雲嵐宗境地雖說安全,但出了雲嵐宗地界之後,路上會有妖獸出沒,一般低階弟子,都趕在白日早早回來了,但還有會有人趕不及,只能夜裡趕路。
松昆運氣並不好,沒有等到任何一個天黑後回來的低階弟子。
在看到那支巡查的隊伍後,領頭的是個元嬰期,其餘只是金丹,他咬咬牙,只能鋌而走險了。
「誰?」
一聲呵斥從隊伍最末的弟子口中傳出,其餘人也都紛紛看向了樹林。
「一階火蹄兔,你倆去解決了。」
領頭的元嬰期神識探到林中,發現是個藏匿在樹洞中,結果不小心發出聲響的火蹄兔,眾人一下便放鬆下來,最開始聽見動靜的弟子,還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聽到吩咐,隊伍最末的兩名弟子就朝樹林中走去。
遠離了隊伍,沒有領頭師兄的看管,又只是捉一隻兔子,他倆明顯放鬆下來,還說笑了幾句。
走進林子裡,還沒到火蹄兔藏身的樹洞,一陣極為輕淡的煙霧飄過,兩人立刻警惕起來,但在下一刻,一聲悶哼,右邊的弟子被一把刀從後面穿過腹部,身後有人捂著他的嘴,沒有發出聲音。
旁邊弟子在同一時刻被條金色困靈鎖捆住,兩人悄無聲息死在了林中。
松昆一擊得手,摘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