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慶五指好似五把鐵鉤。
黃祖只覺得肩頭疼痛難忍,肩胛骨都咔吧作響。疼的他面色漲紅,鬍鬚亂顫。
黃祖咬牙強挺,依舊紋絲未動。
裴元慶不禁對他刮目相看,遂再度用力。
五指都抓進了肉裡,黃祖實在挺不住了,猛然肩頭一沉,身體向後一撤。
“嘶啦!”
黃祖肩頭被裴元慶硬生生抓下來一塊皮肉,連帶著一條袍服碎布。
“哎呀!痛煞吾也!”
隨著黃祖一聲暴叫,眾人才看見他的肩頭滿是鮮血。
而裴元慶右手五指抓著一塊鮮血淋漓的皮肉。
“啊!父親!”
黃射見自己父親受傷,驚呼著扶住黃祖,隨即勃然大怒,抽出佩劍直奔裴元慶。
只見裴元慶撤身躲過這一劍,左手酒甕扔向黃射。黃射歪頭剛躲過,小腹就中了裴元慶一腳。
“砰!”
黃射被裴元慶一腳踢飛,接連撞翻了後排好幾張案几,美酒菜餚撒的滿地都是。賓客們紛紛慌忙起身躲避。
“找死!”
黃祖大吼一聲,強忍疼痛,揮拳打向裴元慶。裴元慶伸手抓住黃祖拳頭,往回一帶。
黃祖一下子被裴元慶拽了過來。只見裴元慶猛的把黃祖之肉塞進了黃祖之口,而後用力向後一推。
黃祖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口中含肉羞憤不已。
滿座賓客皆大驚失色。
裴元慶笑曰:“哈哈哈哈,吾請黃太守吃肉,不知此肉滋味如何?”
正待黃祖再欲起身,劉備沉著臉呵斥道:“四弟不可無禮!還不速速退下!”
“諾。”
裴元慶轉身走出宴廳,臨走還狠狠地瞪了黃祖一眼。
丁奉、淩統皆跟隨而出。
劉備趕緊起身向著劉表施了一禮,曰:“劣弟不識禮數,酒後胡為,誤傷兄長之將,備向兄長賠罪。”
劉表擺了擺手,言道:“呵呵呵,無妨。武將乃戰場廝殺之人,何懼受傷乎?況且裴將軍只是與黃太守嬉鬧而已,玄德不必如此。”
劉表又朝著下人叫道:“速帶黃太守下去包紮。”
“諾!”
僕人攙扶黃祖與黃射往門外而去。
黃祖在心裡暗罵劉表,可又無可奈何。此時他深恨裴元慶,同時亦恐懼裴元慶之武力。
不提黃祖下去包紮傷口,單說劉表。
劉表眯著眼睛捋著鬍鬚,對著眾賓客曰:“呵呵呵,諸位勿驚。來人,重擺酒宴。”
自有僕人飛速打掃滿地狼藉,把倒地案几扶正。
待收拾完畢,眾賓客皆坐定。很快便上來了新的酒菜。劉表示意眾人繼續,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劉表依舊與劉備把酒言歡,眾賓客又恢復了暢談,氣氛很是和諧。
壽宴一直進行到申時才結束。眾賓客皆向劉表辭別而去。
劉表又請劉備到了書房。
兩人飲了兩盞茶,全是談論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劉表突然話鋒一轉,對著劉備笑曰:“賢弟可有取江夏之意乎?”
劉備聞言大驚,慌忙回道:“江夏乃兄長之地,備絕無此心,還望兄長切勿見疑。”
劉表笑呵呵的說道:“呵呵呵,賢弟不必驚慌。吾等乃宗族兄弟,為兄豈能不信耶?只是那黃祖素來不遵州中號令,且對漢室甚為不敬!只因江夏兵馬眾多,為兄頗為頭疼。”
劉備不明白劉表這是什麼意思,遂問曰:“兄長此言何意?”
劉表目光突然變得狠歷,抓住劉備之手低聲說道:“還請賢弟於半路殺之。”
嘶!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