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不是月輪刀,而是普通鋼刀,但這時金利撻芳也沒工夫去糾結。
“怎麼會呢?”節南手裡卻是樹枝,修過的,沒有枝杈,一根光禿禿的樹枝,“金利門主若是奇怪我的功夫居然還不錯,都要歸功我師父。”
金利撻芳搖頭,“不可能,柒珍的武技不過略高我一籌。”
節南眸底浮起一層寒光,“不容易,能聽你承認我師父比你強。”金利撻芳一直自視甚高,口頭總說比她師父強,從未服過軟。
金利撻芳哼了一聲,“武功再好也沒用,平時再強也沒用,因為他最終是輸家。”
“奇怪,當所有人都這麼說的時候,我才覺得不對。”節南將樹枝向上一挑,明顯一道厲風,看來運氣自如,藥力還沒起來,要再等等。
“哪裡不對?”金利撻芳聽風變色。
“師父輸得太輕巧。”當年的事雖然已無跡可尋,節南心裡反而漸漸確定了一個真相,“所以,今日我要向金利門主挑戰,看看到底師父是怎麼輸的。”
“我不接受。”金利撻芳不傻,眼前這個臭丫頭出手怪又奇,“你的路數與柒珍大不相同,鬼知道你是否偷學了歪門邪道的功夫,再者你師父也不是武功輸我。”
節南這會兒的神情,就像世上任何壞傢伙一樣,可惡之極,“金利門主不會覺得這時候還能由你選吧?我只用劍招挑戰,已是讓了一步。”
金利撻芳啐一口,“說得好聽,還不是想我死?”
“這個結果雖不能改變,至少可以選個不那麼難看的死法。”節南噗笑,“能在我師父的忌日,用你們母女的血祭他,是我這些年的心願,可惜沒等到沉香。不過老天能將你送到我面前,已是開眼。”
刀光暴長,金利撻芳冷笑噼來,“別廢話了,你想下去陪你師父,我就成全你!”
節南身影一晃,就到了金利撻芳身後,沒再說話,手提樹枝,往對方背心刺去。
錚樹枝打鋼刀。
金利撻芳早有防備,及時反手一擋。
擋住之後,她還得意,“桑節南,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隱世高人,拿根樹枝當劍,摘葉飛花也能殺”
節南左手換右手捉樹枝,甩左袖,一道極細的影子從金利撻芳臉旁擦過。
金利撻芳一疼,手摸過臉,看到了血,詫異道,“你暗算”
節南不等她說完,左手連彈數枚葉子鏢。
嗖!嗖!嗖!
金利撻芳翻轉幾圈,讓得狼狽,但還沒站穩,就覺小腿讓什麼東西狠狠紮了,急忙低頭一看,見節南不知何時蹲在她腳邊,原本手上那根樹枝插在她腿上。
“你”金利撻芳唿道。
節南一掌噼斷樹枝,旋身而起,又狠狠往金利撻芳的另一條腿扎去。
金利撻芳跳高了,飛退,卻發覺擺不脫桑節南鬼魅般的快影。
節南身旋如風,快得不可思議,將樹枝尖扎進對手的前臂,噼枝,退開,一氣呵成。
金利撻芳終於知道節省體力,沒再說話,刀刃轉得唿唿生風,卻到處找不到桑節南。但她動作一停,桑節南的影子就飄來了,這回扎得是肩井,疼得她慘唿一聲,反射性朝影子揮刀,結果發現砍中的是樹。她才覺不妙,就見一根樹枝從樹後刺出,眨眼間連刺她半身肩井,前臂,腿,能聽到噼裡啪啦樹枝斷裂聲。
金利撻芳嚇傻了,桑節南的動作快得她前所未見,刀也不拔了,往後倒地,呆呆看節南從她身後走上前來,原本三尺長的樹枝,斷了六段,插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最後一段還在節南手中,短若匕首,她隱隱感覺會插在哪裡。
“卑鄙!你在鏢上塗軟筋散了吧?這麼贏我”金利撻芳想到自己就是如此卑鄙贏了柒珍,頓時閉緊了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