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直不明白你的處境。”
巴維埃先生沒有動,他的表情很陰沉:“我不知道我有何德何能需要受到如此的監視。”
“我也不知道你何德何能居然如此蹦躂。”菲羅斯一臉不耐煩,“下車吧巴維埃,你老實點我們還能少點麻煩。”
巴維埃先生沒有爭辯什麼,他默然起身,在菲羅斯以及幾個衛兵的注視中往車廂外走去,秦恬連忙也穿上大衣,伸手去拿放在上面的行李箱,她的和巴維埃的,誰知巴維埃忽然回身按住她肩膀:“坐下。”
“啊?”秦恬莫名,“要開車了呀先生,不是要下車麼?”
“該下車的不是你。”
“什麼?那我……”
“去波蘭,我用不到你了。”
“巴維埃先生!”秦恬一頭霧水,“我一個人去幹嗎!”
“媞安!坐下!”眼見菲羅斯露出不耐煩的樣子,巴維埃一聲大喝,他深深的看了媞安一眼,努力扯扯嘴角,似乎想笑,可最終沒笑出來,轉身下了車。
菲羅斯挑眉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翹冷笑了一聲後,帶著他的衛兵離開了。
秦恬不知道巴維埃先生什麼意思,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害她,可是相比大冬天都陽光燦爛的布達佩斯,現在讓她一人就這麼滾去華沙,其意圖堪稱詭異啊!
去辦事的是他,又不是她,她顛顛兒的跑去幹嘛?
相比匈牙利,在德國和波蘭,紅十字會志願者被盯得可緊,她去了那兒一頭扎進代表處,簡直就是給自己建個金絲籠子,還活個什麼勁兒啊!
她越想越不對,越想越坐立不安,最後甚至都想跳車了,可此時,車卻已經慢慢開了起來,她連忙看向玻璃外,巴維埃先生剛走到站臺上,他被菲羅斯中校和衛兵圍在中間,正探頭往她這邊看,見到她不安的樣子,揮揮手。
秦恬一臉哭喪的樣子,憋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巴維埃先生也沒說話,他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證件,白底紅十字,紅十字會的工作證,朝秦恬晃了晃,一臉平靜。
秦恬忽然淡定了,她看著巴維埃先生,看他被圍在中間的樣子,忽然就明白了他的苦心,他做出這般過激之舉,連帶著她在菲羅斯眼中都會成為一根刺,以後別說是匈牙利,布達佩斯都不一定出的去,紅十字會的代表都受到嚴密監視,以後巴維埃先生還想做什麼,已經很困難了,而此時,作為目前對於這一工作了解僅次於他的秦恬,是最適合去波蘭完成他的計劃的人。
既然菲羅斯沒把她放在眼裡,任她去了波蘭,那就有他後悔的!
秦恬清楚的知道集中營的情況,她聽說過奧斯維辛和達豪等出名的地獄,她有第一手資料!她有金手指!她,她就是個bug!
想到如此,她躊躇滿志,可沒過一會兒,她又蔫了,既然她知道,那還去調查個球啊,平白把命給搭進去。
苦逼妞秦恬在疾行的火車中越想越不忿,終於忍不住暗暗的朝天豎了個個中指,賊老天你贏了!
剛下過一場大雪,站臺上還有未掃清的積雪,秦恬在乘務員的幫助下提著兩個箱子下了車,四面看著。
站臺上全都是德國士兵,擠滿了年輕計程車兵,他們似乎等著調遣,而且等了很久,全部一群群擠在一起打盹或聊天,天氣很冷,他們裹著大衣哈著氣,表情麻木而茫然。
秦恬暗中注意了一下士兵們,換來一旁警衛的瞪視,她裹緊了大衣,和其他爭先恐後離開的旅客一起,艱難的繞過一隊隊士兵往外走去。
站臺外還有很多士兵坐在火車站外的空地上,秦恬走帶外面,迎面冷風一吹,看著周圍還有些殘破的房子,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她又回來了,這一次,總不會再那樣狼狽的離開了。
外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