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汀拉著拉著,就把海因茨一起拉進了這咖啡館。
兩人還沒看到秦恬,在她前面靠門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至少這時候沒有士兵在外面守著,咖啡館裡寥寥無幾的人似乎約好了似的,陸陸續續走的精光,唯有秦恬,她深恨剛才自己為什麼坐最裡面的靠窗座位,此時這麼出去,肯定被發現。
那是坐著?
可看皮比諾這孩子可憐的,都快發抖了。
她不敢賭那倆大佬的眼尖程度,只能低聲安慰皮比諾:“冷靜,冷靜,那倆個人認識我,我們不能被發現。”
皮比諾乖巧的點頭,他趴在桌子上,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天花板上玫瑰形狀的燈。
秦恬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耐性等到他們走,但顯然老天不願意,只聽砰一聲,隨著拍桌聲海因茨怒吼而已:“我遲早宰了那老混蛋!……咦?秦恬?”
於是奧古斯汀也站起來了往後看,看到全身僵硬坐在那兒傻笑招手的秦恬,他柔和的笑:“恬,真巧,你怎麼也在這?”
“啊,我,我帶朋友小孩,額,參觀巴黎聖母院……”秦恬想不出別的理由。
“巴黎聖母院有什麼好玩的?”海因茨一貫的懷疑、
“卡西莫多啊,什麼的……”秦恬看向奧古斯汀,指望老鄉給點默契,“你懂的。”
奧古斯汀忍笑:“行了行了,那你玩好沒,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不行奧古,你忘了卡徹那個混蛋當時說了什麼了?”海因茨不贊同,他看向秦恬,“自己回去吧,除非你想被當成情婦。”
“是的是的,我肯定自己回去。”雖然秦恬覺得如果奧古斯汀一直在巴黎,那自己很可能逃不出“情婦”或者“法奸”的形象,但絕不是現在,現在她比較需要默罕大爺。
“那你還不走?人都沒了有什麼好玩的,哦對了!”海因茨眯起眼睛,很危險,“剛才那場戲好看吧!”
“行了海因茨,別嚇她了,我們先走吧,你還要回去報告。”
“你不是說要在這兒逛逛嗎,要不然你幹嘛搭這順風車。” “我怎麼知道你這任務這麼麻煩,走吧,我也沒心情玩了。”
“都是那個老混蛋!”海因茨再次咬牙切齒。
“海因茨,別在這事兒上太傷心,這對戰爭沒有任何意義。”
秦恬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可在兩人說的內容可能越來越機密的時候,她舉手了:“你們先聊,我,我先走了,來皮比諾。”
皮比諾幾乎是浮起來,拉住秦恬的手,然後飄在她的身後,兩個軍官還在半爭執的聊天,似乎不會注意到他。
可是……
“等等!”海因茨忽然抓住皮比諾的頭,“小孩,抬起頭。”
秦恬心都涼了,她一副護犢子的樣子轉身拍開海因茨的手:“你幹嘛!”
海因茨收回手,卻沒在看皮比諾,而是盯著秦恬,眼神幽幽的,然後看向奧古斯汀,皮笑肉不笑:“奧古,你看著辦吧。”
奧古撫著額頭,指著皮比諾:“猶太人?”
皮比諾看向秦恬,秦恬已經行動無能,她僵硬的搖搖頭:“不是。”
“不是?”海因茨冷笑,指了指外面的清真寺,“那麼是,穆斯林?”
“……恩。”
“哈!你接著是不是還要帶著我們去找那個老頭兒,讓他出示這孩子的穆斯林證,然後告訴我們,不!這群高鼻子都不是猶太人,是穆斯林!全是穆斯林!所有進清真寺的都是穆斯林!安拉庇佑之地!所有惡棍!武器!不得入內!”
顯然海因茨被刺激大了,被個老頭子壓制了可真不是件美好的事兒,更何況是這心高氣傲的鬼畜,秦恬一貫不敢跟這哥們別苗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