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秦恬感到相當的冷,她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到人群中一起工作的女同事一個一個走出來,俱都穿著單薄,臉色慘白,哆嗦的厲害。
安妮也站了出來,就在她身邊,秦恬覺得她抖得特別厲害,便悄悄拉住了她的手。
安妮回以勉強一笑。
女人們站成一排,抖抖索索的,海因茨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一個看過來,大堂很安靜,只有他皮靴的聲音一點點靠近。
秦恬發現,海因茨越靠近,安妮抖得越厲害,她不禁有些疑惑,捏了捏安妮的手,安妮沒有任何反應。
海因茨在秦恬和安妮前面停下,看看秦恬,看看安妮,看看她倆握在一起的手,詭異的笑笑:“深厚的友情啊。
兩人俱低頭,不說話。
“對於下午那場襲擊,你們有什麼看法。”
“……”
“有人告訴殘餘的游擊隊,說今天下午會有大人物到總督府視察。”海因茨頓了頓道,“我想了又想,這個訊息唯一會洩露到外界的途徑,就是某個多嘴的軍官在這兒吃飯時,快樂的提了一下。”
海因茨說著,看了看秦恬和安妮。
秦恬不好的預感相當強烈,這當然不會是她,她甚至沒有在餐廳幹了,莫非是安妮?她的反應太反常了!
“其實,根本不用費神的猜測,只需要一場審問,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海因茨整了整自己的皮手套,低頭道,“很不幸,我得到訊息,通風報信的是一位女性,她的訊息來源,是艾森豪芬,具體是誰,等到圖畫出來了,就什麼疑問都沒有了,我只是想,這位女性既然這麼偉大的通風報信了,是否能夠偉大的站出來,節省了我們畫師的時間,也讓她的同事們少受一點苦。”他脫下手套,忽然撫了撫秦恬的臉,冰冷的手把秦恬激的一個哆嗦的同時他自己也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看得出來你很冷,雖然你穿著外套……相當薄,但還這麼冷……我很遺憾,你明天很有可能生病,女士。”
“那麼,經理。”
“有,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你應該清楚,哪些女士,在餐廳工作吧。”
經理的表情很冷靜,他點了三個人出來,其中就包括安妮。
“很好,範圍縮小了,”海因茨拍拍手冷冷的笑,“那麼,昨晚三人都在嗎?”
“昨晚,根據工作記錄,只有……”饒是經理表情冷靜,也說不下去。
秦恬隱約記得,昨晚,似乎只有安妮一人在做侍應生,她和另一個女生換了班說要早點去看亨利。 海因茨終於正眼看著經理,問道:“是誰?”
經理嘆口氣:“安妮。”
“哦!安妮!”海因茨又誇張的重複了一遍,緊接著回頭看著三個站出來的人,問,“哪位是安妮小姐呢?”
安妮沒有動,其他兩人也沒動。
這時,有一個人開啟大堂的門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紙袋,顯然是一張畫的樣子。
海因茨抬手止住那人過來的腳步,盯著三人:“畫來了,我總不能枉費畫師的心血,但我也希望給安妮女士一個自首的機會,安妮?”
其實很多人躲躲閃閃的眼神已經清楚的說明了誰是安妮,但是海因茨就是裝沒看到,他似乎享受於眼前某人掙扎害怕越抖越厲害的樣子,過了一會,似乎覺得玩得不夠過癮,他拿槍劃過三人,指著第一人道:“你,你是安妮嗎?”
那人連忙搖頭,只會用德語不停的重複:“不不不不不……”
“那麼你呢?安妮?”
“不,不是我,不是。”
“那麼你就是安妮了?”他指著安妮。
“……”安妮顫抖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