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她決定好了,進來的時候,她是爬狗洞進來的,出去的時候,怎麼的也要走正門啊。
她怕啥?她怎麼說也是這醋罈子的正牌老婆,雖然現在樣貌是醜了點,但是醜女也是人啊,他們不能因為她的相貌醜,就對她進行歧視。
“王爺,後會有期哦。”一陣冷颼颼的風吹過,拂起錢樂樂佩戴在腰間的流蘇。她的那一身豔俗的衣衫,還有她頭上戴著的那一朵火紅的杜鵑花,便漸漸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裴三郎微微揚起頭,輕牽起唇角,依風獨立,看著她的身影慢慢的淡成一個墨點,直至完全的消失。
“其實,這個小蘿莉挺不錯的。”他心裡暗自的想著。
相對於裴三郎的淡定,風南洛就不一樣啦。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他的目光陰鷲的不行。
“王爺,我們怎麼辦啊?”沐婉詞嚅了下嘴唇,軟綿綿的問到。
“怎麼辦,怎麼辦,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風南洛瞪了沐婉詞一眼,氣哄哄的吼了她一句,然後忿忿的甩袖離開。
女人,真是麻煩!
一個個的,都不讓他省心。
那個不告而別消失掉的錢樂樂不是什麼好東西;
先前那個被他丟棄在某個角落的醜王妃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連現在,像沐婉詞這種弱如柳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大步的向馬廄那裡走去,起身跨上一匹高頭大馬,向宮中的方向駛去……
沐婉詞尷尬的站在原地,遠眺著風南洛的身影離開,冷風吹過,她的身子卻比這秋末的清晨結得霜還要冷。腳底升騰起的那種抽絲般的冷,逐漸爬上膝蓋,到腰間,最後盤踞在心口,一陣陣樂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今天她算是丟臉丟到家了,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王妃扇了倆巴掌,現在又被風南洛吼了倆句,這件事情肯定會被今天在場的這些世家千金大肆的宣揚出去,那麼她以後真的沒臉在這個圈裡混下去了。
不過,怪來怪去,都要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醜女人,她有什麼資格來打她。
這筆賬,她肯定要找她算回來。
皇宮,御書房內。香爐中散發出的淡淡麝香味瀰漫著整個御書房。
風斂軒埋頭,批改著書案上的奏摺。他的貼身太監立在一邊貼身伺候著。
殿外,隱約地身影一步一個腳印地踏來,走到殿門口,便忿忿的朝正埋頭批改奏摺的風斂軒拱了拱手,不悅的喚了一聲,“皇兄!”
風斂軒停筆,抬眼,看到殿下立著的風南洛,他勾唇淺淺一笑,問到,“怎麼了?”
“皇兄,臣弟心裡發堵啊。”風南洛咬牙切齒的握緊自己的拳頭,彷彿手中撰著的是某個女人的人頭一般。
“又是誰惹你生氣了。”風南洛自小便跟著風斂軒,所以風斂軒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是很瞭解的。
他朝站在身邊的太監遞了個眼色,那太監會意,便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御書房。偌大的御書房內,就剩下了他們兄弟倆個。
風斂軒把自己書案上的奏摺稍微整理了下,起身,緩緩的走到風南洛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踱步到殿外,依欄杆而望,“這次又是誰膽敢惹怒了我們的睿王爺啊?”風斂軒眉目含笑,眸中露出一點暖色,一點笑意來。
“皇兄,這次惹怒到本王的人很多。但是罪魁禍首隻有一個。”風南洛緊跟著從殿內走了出來,走到殿門口,與倚欄而望的風斂軒點了點頭。“這次惹怒本王的人就是——皇兄你!”
“嗯?”風斂軒一挑眉,有些不解的迴轉過身子。
“就是皇兄你。”風南洛撒氣似的又甩了下袖子,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樣望著風斂軒,彷彿風斂軒真的是造成他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