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噼裡啪啦的輕響聲。錢樂樂正坐在一張小木凳上,不斷的往灶膛上添柴。
“你們倆個怎麼進來了?”聽到輕響,她抬頭瞥了下房門口,明滅的火光印在她的側臉,翹翹的睫毛在她的眼瞼上映出一圈陰影。錢樂樂輕輕吸了口氣,她這副嫻靜的模樣和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樣子有些不一樣。累
風斂軒一瞬不瞬地望了她,牽起嘴角輕笑,“我們進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不用了,你們還是先出去等我下啦。”錢樂樂收回目光,拿了根木柴,又往灶膛上添了進去。其實吧,她也不是客氣,只是覺得這廚房本來就小,現在再添上這倆個大男人,硬生生的把這廚房的“站地面積”給縮小了不少。所以她才才讓倆人出去的。
裴三郎眉頭輕皺,敏銳的目光瞥了下灶膛邊剩下不多的乾柴。他默然迴轉過身子,徑直的往院子裡去,提了一捆乾柴便又折回來,輕輕的放到她的腳邊。
錢樂樂對裴三郎笑了笑,表示感謝。不過很快的她的話題又繞到了風斂軒身上去,“墨御,你武功那麼厲害,應該會爬樹吧?”
吸取裴三郎的經驗教訓,她試探性的問到。
風斂軒抿唇,往前走了幾步,“這個自然是。”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錢樂樂抿唇偷笑了下,她的算盤這下已經從裴三郎身上轉到風斂軒身上啦。本來嘛,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啊。悶
不是還有句話說的好嘛,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雖然,裴三郎也不是那麼差啦,只是他不會爬樹啊,光憑這一點,她覺得還是風斂軒比較合適。
裴三郎眼睛一眯,抬頭有些複雜的望向錢樂樂。
“對了,你為什麼這樣問呢?”風斂軒眉毛輕擰,有些不解的問到。
“這個自然是……”錢樂樂撇撇嘴,剛要興奮的往下說去,不想一直悶聲著的裴三郎這時卻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他喑啞的聲音似乎透著一些尖銳,“水、開、了。”
裴三郎他好歹也和錢樂樂混了一些日子,剛才一聽她這樣問風斂軒,裴三郎就很敏銳的推測到錢樂樂的意圖了。
於是原本還陷在儒學思漩渦中難以自拔的裴三郎,這下也不糾結偷摘果子是不是一件不道德得事情了。他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童,心裡霸道的抵制著風斂軒這個“外來戶”。
“大叔,你幫我把熱水汲到水壺裡去。”錢樂樂嘿嘿笑了幾聲,“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大步的走到風斂軒的身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璀璨至極。
“墨御,你晚上就在我們這裡待著好不好?”錢樂樂輕輕的扯了下風斂軒的袖子,綻開笑容,用一種無比認真無比虔誠無比……總之,她就是用了多種複雜的感情把這句很曖昧的話給講了出來。
因為她這句曖昧的話,風斂軒臉一紅,眉毛一挑,低頭抿了抿唇角,低聲的問了句,“為什麼?”他對錢樂樂這突然轉變的態度,那是相當的疑惑的。
“啪啦!”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裴三郎手中拿著的瓢勺就那樣“硬生生”的掉在地上了。他牽起嘴角,心裡很是不樂意。明明晚上的行動是他和錢樂樂的約定,他就是不喜歡風斂軒也跟了過來。
“真是個討人嫌的傢伙。”裴三郎輕牽嘴角,低聲的嘀咕了一聲,這才蹲下身子去撿那瓢勺。
“墨御,我們繼續啊。”錢樂樂收回看向裴三郎的目光,對著風斂軒說到,“其實我是想晚上去一個莊園外果林裡摘果子啊,既然你也會爬樹,你就跟我一起去啦。”
請注意啦,她這話用的代名詞就是“我”而已,並不是“我們”,所以裴三郎又杯具了,人家現在根本沒有要讓他一起去的意願了。
“嗯?”風斂軒好看的睫毛擰在一起,眉頭蹙著,沉思了下,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