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知道“她”葬身在那場大火之中,他能放下自己的身份,步步為營,取得沐宰相的信任,最後讓整個沐府的人為“她”陪葬。
現在,區區的一個裴三郎,他又何嘗放在心中過。
不錯,在她的身邊時,他總能把自己狠辣的一面掩藏起來,把自己溫潤的一面表現出來。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隻狡猾的“狐狸”,可是生在皇家,放眼過去的都是權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全部是傾軋與被傾軋。悶
他能活到現在,又豈是隻單單靠“善良”倆個字。
自己的仁慈,只會造成敵人的冷酷。
而現在,裴三郎居然有觸碰到他的底線,抓走自己的女人還有她肚中的孩子。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用這世上最惡毒的方式來折磨他。
“風斂軒,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就甭想找到她了。”裴三郎目光黯淡了幾分下去。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爭,本來是不應該把女人牽扯出來的,但是對上風斂軒那雙冰冷的眼睛,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感還是慢慢的點燃。
那些逝去的歲月裡,他曾高傲過,也曾像眾星捧月般的被人恭維著,可是今時今地,在風斂軒面前。他卻悲涼的發現,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他依舊只是只——醜陋的烏龜。而他就是那遨遊在天際的蒼鷹,他這輩子或許都只能默默的抬頭仰視他的風姿。
難道,他有做錯什麼嘛?要不,上天怎麼會這麼的不公?
正在說話間,風斂軒的手下連著黑無蹤他們都到了,北城門,黑壓壓的一片,約莫有百多人。裴三郎手下的那幾個黑衣人很快的便被制止住了。
“怎麼樣?他說出來了沒?”黑無蹤掃視在場的眾人一眼,淡淡的看了裴三郎一眼,走到風斂軒面前,問到。
“沒。”言簡意賅。
“怎麼是你這小子!”人群中,響起白無影的聲音。白無影輕揉著自己的腦袋,蹦到裴三郎面前,一雙眼睛骨碌碌的亂轉著。這人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他倒是想忘記,卻忘不了啊。
裴三郎冷冷的瞪了白無影一眼,別過頭去,不再去看他。
“你小子,心腸夠壞的。”白無影一個暴慄下去,扯著嗓子,向黑無蹤揭發的嚷道,“五年前,丫頭成親的那一天,他居然抱著……”
“前輩,你不要說了!”風斂軒眉頭蹙了起來,白無影的話,讓他驀的想起裴三郎剛才的嘲諷。難道南洛和樂樂,他們倆人……
“為什麼不說?這種惡人最討厭了!”白無影瞪了風斂軒一眼,又折身跳到黑無蹤身邊,扒開自己額前的倆縷秀髮,“他那天居然抱著我徒弟進了……啊……”
白無影話還沒說出口,站在他旁邊的黑無蹤便不留痕跡的暗捏了白無影一把,痛得白無影直接失聲的叫出來,一雙眼睛忿忿的瞪著黑無蹤,“你幹嘛捏我?我話還沒講完呢?”
“呵呵……”裴三郎忍著痛輕笑著接話到,“恐怕是他們倆人不想讓你說下去吧。”他眼眸一轉,下巴又輕輕揚起來,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既然這樣,我就幫你把話說完吧。那天晚上我把你那喝的酩酊大醉的徒弟抱到了新房,然後春宵一刻值千金……”裴三郎這種是屬於即使見了棺材,還會再拖一個人下去的人。
這不,他今天是無論如何都想把風南洛給拖下水。
“春宵一刻個屁啊!”白無影身子向彈簧一般,在風斂軒還沒有動手之前,已經把狠狠的一腳踢開了。“靠!老子當時就在屋頂上,你一走,我就把我徒弟給搬走了!他們倆人有洞個屁房的花燭夜。”白無影很激動,他這一激動,腦袋就發脹。
風斂軒幽幽的看了白無影一眼,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去。
他嘴角輕揚,這是第一次,他覺得這個老頭其實也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