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頭就飲盡了杯中的酒。一杯酒下肚,嗆得她一張臉紅彤彤成一片。風斂軒淺淺一笑,眼裡終於有了些許不同的神色。
“淨月姑娘,這杯酒是我敬你的。”風斂軒執起酒壺,又把淨月的杯子斟滿。
淨月雖然也不勝酒力,但是她哪裡敢拂風斂軒的好意,只得端起酒杯,皺著眉,仰頭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倆人邊聊邊飲,臉上各自帶上了些許的醉意。
一壺酒很快的便見了底,淨月拿起空的酒壺搖晃了幾下,便掙扎著身子戰了起來。虛浮的身子一晃,腳下一個不穩,她柔軟的身子便一頭栽進風斂軒的懷裡。
“墨公子……”淨月睜有些陶醉的眼睛怔怔的看著風斂軒,柔軟的手臂順勢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胸前的那一片春色,緊貼著風斂軒,紅潤誘。人的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喑啞迷。醉的聲音在風斂軒的耳畔邊纏繞著。
風斂軒此時雙頰也微微帶上些許的紅霞,眼裡漸漸的升騰起霧色來。他手臂輕輕一推,想要把淨月再次按回自己的椅子上,“淨月姑娘,你喝醉了!”
“不,我沒醉。”淨月軟臂如藤蔓般再次緊緊的纏繞著他,軟香溫玉的身子開始在他身上輕輕的磨蹭著。
此刻的她,雖然被幾杯酒灌的人有些迷糊了,但是心裡卻清明的很。裴三郎給她的時間很短,她只能爭取在這極短的時間裡,把風斂軒拿下。要不然……
她也曾懷疑過自己,她的相貌也不是絕色,她的氣質更不是那種超凡脫俗,她憑什麼能吸引住裴三郎口中所描述的那樣“優秀”的男人。
裴三郎當時就跟她說,每個男人骨子裡其實都有“救風。塵”情節,只要好好利用這一點,無論內心怎樣堅強的男人都能被攻破。
當時她心裡還有些忐忑,不過今天一看,風斂軒身邊的夫人也不是那種長的極為絕色的女子,她的心裡一下子便有了個底。
那樣的女子都能得到他的寵愛,憑什麼她就不能?
“墨公子……其實……其實這次我是從家裡逃脫出來的……我哥哥要把我嫁予一個六十歲的老頭……我實在是不喜歡那個老頭……”淨月聲音悲泣,依偎在風斂軒懷裡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她沒有勾。引男人的經驗,她這一切只是依照裴三郎交她的方法來做的。
風斂軒垂下眼眸,緊抿了幾下自己發乾的嘴唇,“淨月姑娘,你醉了!”
淨月搖了搖頭,鼓起勇氣,一雙小鹿般亂撞的眼眸盯在風斂軒身上,俏麗的面龐痴痴的對著風斂軒笑著,“墨公子,我真的沒有醉……”說罷,眼睛一闔,軟香如玉的身子直接癱軟在風斂軒的懷裡……
裴三郎把錢樂樂帶到一處廂房,讓丫鬟給她拿了一套水藍色的長衫。錢樂樂換好衣服,推門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有一陣微風拂過,她抬頭看過去,卻見裴三郎正立在屋簷下等著她。
他不知何時換了衣裳,一身簡潔的藍色長袍,眉如修竹,眸似冷玉,修長的身影單單只是站在那裡,便如丰神臨世。
“樂樂……”看到錢樂樂出來,他的眸光一亮,全身的陰鬱之色早就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錢樂樂眼眸半垂,踏步向他那裡走去,心裡則是暗暗的嘆了口氣。“大叔……”她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淡淡的涼意。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了,我帶你到處轉轉吧。”裴三郎“唰”地一下,攤開手中的木扇,錢樂樂雙眼一眯,盯在那扇面上。這扇面上畫著的是一樹純白的梨花。扇面的扉頁上還用毛筆題著“一樹梨花壓海棠”。
她呆了一呆,臉色一黯,心下一直告訴自己,是自己多想了。
“不用了,我離席也很久,墨御等下會擔心的。”錢樂樂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對裴三郎說到。
裴三郎攥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