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他們怎麼能剛剛收到你們送去的信便已經在京城有了行動呢?”
“你是說……”李可萌驚疑道。
“不錯。”曹景煙點了點頭,眼裡透著聰慧,“讓妹妹幫著送去的那封信確實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信。”
曹景煙說著笑了起來:“妹妹常年管理李家的生意,獨到一面,怕是都已經漸漸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了吧。這皇宮戒備深嚴,豈是能隨意秘密送出家信的地方,讓妹妹直接送信無疑於將妹妹推了出去,姐姐自然不會做那等事。真正的信已經被姐姐送走了,而妹妹的那封信其實只是一個幌子。”
李可萌臉色瞬間有點不好看了:“皇后姐姐如此做,其實只是……利用妹妹,也利用了……王爺?”
讓王爺看到她拿著那封信,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其實那封信早就送走了?
曹景煙看她瞬間沉下來的臉色,嘆了口氣,愧疚之色讓她稍稍不自在,卻仍然輕輕地解釋道:“你如今已經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能選擇,我必……不想利用妹妹。只是姐姐如今已是走投無路,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姐姐自然沒有牽掛,姐姐也只是逼不得已……”
李可萌驚疑不定,曹景煙如今只是曹家一顆廢棄的棋子,她沒了母親,父親又恨不得沒有她的存在,想來如今跟她最親的也只有薛老爺子那家了。李可萌顫著嗓音道:“他用你外公家……威脅你?”
【呀呀呸的,皇上跟沁王爺一樣討厭!】
女人的心其實都很小
曹景煙沒有說話,只是低頭靜靜地喝茶,臉上卻是流過一絲悲傷。
李可萌突然想到了飛鳳宮外的那池荷花,也是為了皇后而專門移栽過來的吧。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愛她,為何曾經要那樣傷害她?
女人的心其實都很小,小得只裝得下一個男人,為什麼男人的心卻是如此貪婪,一邊左擁右抱江山社稷,一邊卻要一個女人全部的身心呢!
曹景煙仿若不想談這些事情,只是淡淡地道:“妹妹還在怪姐姐麼?”
李可萌擺了擺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其實自己並不怪她的,自己如今也沒有損失,而且即使當初皇后姐姐對她說出這個辦法,她也定是會答應的,只不過是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罷了。
曹景煙鬆了口氣,眼神在這雕欄玉砌的飛鳳宮中轉了一周遭,視線落在了門外那大片大片的荷花塘裡,如今太陽已經漸漸升了起來,整個荷花塘的荷花都從睡夢中醒來,妖嬈地伸展著美麗。
“這片荷花塘是真的很美,曾經我最愛荷花,總覺得自己就如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只是現在回想起來,卻早已失去了當時的那份心性。”
李可萌一愣,隨即也點了點頭:“人總是要變的。不管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周圍的人還是周圍的事,都要慢慢學會成長。”就像她,從剛剛穿越來,如今已經自己能獨當一面了,都是生活在逼你這樣做。
曹景煙笑了笑:“其實妹妹還是幸運的。”
“怎麼說?”
“妹妹定然不知沁王爺已經將這個月初八的婚禮取消了吧。”
李可萌一愣,她最近都在府裡好好養胎,赫連沁也吩咐了府裡的人沒事不要來打擾。她知道他是讓柳妃她們安分點,卻不想他還將娶側妃的婚事暗暗取消了?
“妹妹也看到了那片荷花塘。縱然將它們從千里之外移栽到皇宮中,依然能競相開放,但是終究也逃不過枯萎在深宮中的命運。”
“皇后姐姐的意思是……”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如果有那麼一天,妹妹需要姐姐的幫助,姐姐自然會幫妹妹……”
李可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努力想要讓自己表面上看起來不那麼鎮定,卻是連手都有點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