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當家的,怎麼樣,你是說出藏寶地點,我們兄弟給你們個痛快呢?還是想要親眼看著那兩個粉妝玉砌的小傢伙慢慢受盡折磨而死?”
他陰陰的笑著,笑聲粗嘎難聽。
李可萌制止了正要上前的北銘晨,她一手抱著隨心,一手伸到他因中箭而血流不止的地方使勁捂住,在涼爽的夜裡竟出了一層冷汗,卻仍然強自鎮定著:“這位仁兄,既然你知道我是李家當家的,也應該知道,李家當年就被赫連皇家接手,財富盡歸了赫連,我如今只是區區一個客棧的老闆娘,哪裡還有什麼財富。”
“少跟我打馬虎眼!”黑衣人頭兒突然聲音降低了一個調,在漆黑的夜色中李可萌竟也看得到他指著她們的那把劍上鋒利的刀刃反射而來的寒光,“你懷裡的傢伙已經中了箭,要是你再不說,我就下令讓周圍的人放箭,將你們一群人射成馬蜂窩!”
“大叔你說的話太可笑了!”一直靜靜呆在李可萌身後的隨意突然走上了一步,他眼含擔心地看了一眼隨心,竟不害怕周圍這仗勢,“如果我們說出了你們想要的東西埋藏的地方,豈非會被你們殺人滅口?”
他小小人兒如今卻有睥睨天下的神色,盯著黑衣頭兒的眼神絲毫不見畏縮。
“你!”黑衣頭兒一陣惱怒,突然嘎嘎地笑了起來,“不愧是赫連沁的兒子,氣勢上一點也不輸於赫連沁,可惜你老子如今只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你胡說!”窩在李可萌懷中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的隨心此時怒吼一聲,“我王爺爹爹是大將軍……才不會被你們這些小人算計!”
“哈哈哈……我胡說?哼!從府衙到繞城城郊各處都埋伏了不知多少的侍
衛,埋伏赫連沁那邊的人更是個個精英,你說……要是孟知府是我們主子的人,那赫連沁平安從府衙出來的勝算到底有幾成?”黑衣首領一陣不屑。
李可萌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她向周圍看去,黑茫茫的一片,除了馬兒偶爾的響鼻聲,根本就沒有其它任何的聲音,在寂靜的官道上,此時的氛圍竟是詭異至此!
“識相點就快快將財寶的地點說出來,爺高興了,就給你們個痛快,也好快點去見你們的相公、父親!”
“呵……”北銘晨此時低低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左將軍大人,一別五年,別來無恙啊!”
脫身(三更三)
“哈哈哈……”那黑衣人頭兒見如今已被識出,絲毫不見慌亂,反而一把扯開了用黑布蒙著面的臉,一張方正的國字臉頓時映入眼前。他神色囂張,語氣狂妄,“既然被太子殿下認出來了,索性就大大方方讓你們死個明白!”
“呵呵……”北銘晨一聲低笑,那笑聲漸漸壓抑不住,放肆地笑了開來茆。
左將軍一陣惱怒,朝著他喝道:“你笑什麼?!”
北銘晨似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本身就長得邪肆,在寂靜的夜中聲音更顯得詭異。只見他突然瞪大了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帶著嘲諷和不屑淡淡地道:“左將軍領軍打仗了這麼多年,難不成是這五年的休整懈怠了你的警覺心?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暗襲的殺手團隊在殺人之前還有這麼多廢話的,還是說,北沈奕那蠢貨的頭腦感染了你?”
左將軍臉色一變,正想舉劍上前,卻在此時,寂靜的夜色中突地迸發出無數支利箭,支支利箭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破空而來!
北銘晨攬過李可萌和兩個小傢伙一邊臥倒,一邊朝著許坤急道:“快趴下!”
頓時圍著他們的周遭馬群中,不斷傳來驚嚇聲和人從馬上摔落的聲音。馬兒開始狂躁不安,顛的上面的人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因為夜色漆黑,難以看清,黑衣人們竟亂成了一團。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青風青雷一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