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萌平靜地看了眼柳水瀲,淡淡點了點頭:“略有耳聞,柳府小公子氣質卓華,聰慧伶俐,不想竟跟曹大人是一路心。”
“哈哈哈……”曹景知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陰寒的五官也滑稽地扭了起來,“沁王妃真是會說笑,難不成沁王妃忘了,在留仙居內,沁王妃跟柳水瀲有過怎樣的談話?沁王妃此時必定是十分後悔吧?”
李可萌握緊了手,沉著臉朝柳水瀲看去,卻也見他朝自己看來。他雙眼微眯,似有抹諷刺在眉梢。曹景知也看到了那抹嘲諷,笑得更加狂妄了。
自嘲地笑了一聲,李可萌並無焦躁,只平靜道:“成王敗寇,只怪小女子識人太差。”
“啪啪啪……”許久沒有出聲的南華太子徐徐鼓掌:“沁王妃果然好膽識!”
柳水瀲不苟言笑,竟連曹景知也只是點了個頭,便徑自往上走在了南華太子身旁,才點頭行了個禮:“太子,你的要求水瀲已經做到。”
正午太陽忽然大盛,南華太子一身光華,他從容自得地挑眉輕笑,雪白的面板在陽光的直射下竟然有些微的透明。
牆頭重新被一批侍衛佔領。
這一次竟比剛剛暗閣出動的多了一倍不止。就連房簷上,樹梢上都潛伏著侍衛,外牆圍圍圈住而奔跑的聲音已經昭示著此處已經被他們包圍了。
皇上臉色大變。
南華太子卻輕笑了出聲:“都說賢臣擇主而事,水瀲,難得你識得明主,本太子承諾過你的事情,自會做到。”
柳水瀲淡然一笑:“太子嚴重了。太子之於水瀲就如伯樂之於千里馬,水瀲還要感謝太子的知遇之恩。”
太子這才大笑著,轉頭向曹景知走去。
曹景知恭敬地將手中的血玉扳指獻上,南盛輕輕接住,那盯著扳指的眼神有種貪婪的瘋狂:“如果不是剛剛沁王妃的指點,本太子還不知道這扳指要與那條金鍊子合在一起的秘密呢……”說罷,他抬起頭,將目光轉向李可萌手中的金鍊子,眼中的瘋狂更甚。
他向曹景知使了個眼色,曹景知立馬從自己人手中奪了柯歡過來,匕首放到了她的脖子上,輕輕一按,便有絲絲鮮血落下。
南盛的眼神盯著那鮮血,笑容詭異:“怎麼,沁王妃還不將金鍊子交過來麼?”
李可萌握緊手中的鏈子,突然平靜一笑:“南太子如此做法,是想跟赫連撕破臉皮了麼?據我所知,南華雖然物產豐富,可是行兵打仗卻並不如赫連,南太子難道不知此次大婚上的做法,會給南華帶來怎樣的災難麼?”
南盛眼神一沉,他盯著李可萌的眼神帶了絲狠戾:“哼……只要有了你李家的財富,這個天下恐怕都要是南華的了,我還會怕赫連麼?”
他語氣輕狂,李可萌的心卻沉了下來。
南盛見她還不將手中的金鍊子交過來,嗤笑道:“都說李家最重情義。沁王妃,你說是李家的財富重要,還是這個被李家拋棄了十多年,李老爺子的親生女兒重要?!或者說……”南盛嘲諷地看著在座的各位大臣,“是柯將軍最愛的小女兒、沁王爺的平妻重要,還是那李家的財富重要!?”
他這句話,分明就是把眾人逼上了兩難的抉擇。如果說柯歡重要,那南華必定得到那筆財富,屆時,赫連必將有大的災難;可是如果說李家的財富重要,那赫連終究會被人冠上不仁不義的稱號,那時,赫連該以何面目面對天下之人。
眾座之人明瞭過後已是憤憤然,原將軍更是臉色蒼白。
原將軍一家忠孝,世代為武將,守護京城天子的威儀。此次賊寇作亂,外國
進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還有何顏面面對皇上!
原將軍突然出位,雙膝跪倒在地:“皇上,臣辦事不利,招來禍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