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行業。三百六十行,除了錢莊,李家都有涉及。為了讓朝廷不至於擔心李家壟斷某一行業而下黑手,李家更是每行出色,但每行繁盛有度。
如今北疆和南華都如此急於與李家結盟,甚至有了得不到就摧毀的做法,這是為何?如果只是圖財,就算李家再是家業龐大,能敵得過皇家?
滿心的疑惑,李可萌壓下自己的困惑,淡定地看著南盛,她知道南盛此次約她前來,恐怕不如北銘晨那般直白單純而又委婉。
果然,南盛握著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也仔細打量著李可萌,彷彿要從她的眉目中找出其它神色,可惜李可萌端莊而坐,眼光淡淡如清茶。
他轉了轉酒杯,聽聞著窗外一波又一波的風聲,仿似已經有細小的雨點落了下來,下面街道上傳來凌亂避雨的腳步聲。
似是發現了什麼,他突地將眼光投向了李可萌光潔修長的手指。眾人皆知每一輩李家當家人都有一枚祖傳的血玉扳指為象徵。此時李可萌雙手摺疊放在腿上,那手指細膩修長,卻甚是光潔,根本就沒有那枚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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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留
南盛一驚,疑慮地道:“沁王妃怎的不戴那枚血玉扳指,傳聞李家當家人都已此為象徵?”
李可萌一愣,繼而輕輕的笑了:“我大哥說了,懷孕期間,不宜戴首飾。”
南盛半是疑惑半是點頭,不過一會兒便恢復了他沉穩的態度,想著今日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南盛留了心思,只點頭道:“暴雨將至,本太子卻不是不解風情之人,既然沁王妃有孕在身,那我們改日再談吧。”
他首先優雅地站了起來,白衫下襬輕輕落下,那姿勢甚是清秀,卻也分外……妖嬈。
李可萌低低淺笑,撫著腹部的手輕柔溫和:“南華太子莫不是忘了讓李某來此的那句話了……李某甚是想知道,為什麼王爺與李家總有疏離呢……”
……
雨點越下越大,頃刻間雨水便傾盆而下,街道上還未跑到家裡的人身上皆溼。
天上烏雲一片,整個京城都罩在漆黑的雨色中,空氣中卻帶了絲奇異的清爽。李可萌站在留仙居門外,她婉拒了南華太子送她回李府的請求,靜靜看著雨中那些混亂的奔跑。
有幾滴雨水濺到了她垂下的右手上,李可萌將那手緩緩往上抬起,纖長的五指,大拇指處曾經戴了一枚血玉扳指,此時光滑無一物。
她眸光漸暗,想起了剛剛南盛對她的敷衍。王爺與李家總有疏離當然是因為你的姑姑……呵呵……李可萌嗤笑一聲,她想她知道為何當初赫連沁見李可瀾毫不猶豫將扳指給她後,他會用那種複雜的眼色看著她手上的那枚扳指了。
她當時以為那枚扳指只是李家權力的象徵,所以就因為那枚扳指,赫連沁突然對她的態度轉變也合情合理。此時想起來,從前似乎只是進入了一個死角。
那枚扳指之中到底又有什麼東西值得大家爭奪呢……
暴雨連連下了兩個時辰,從早晨一直到正午,而後慢慢變成了細雨綿綿。八月綿雨,果然是農民們最樸素的說法。
李可萌等不及雨停便上了馬車,催促著讓車伕向李府駕去。
剛剛經過一場暴雨,街道上積有淺淺的水窪,車輪碾在上面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街道兩旁似有行人行路匆匆,被風淺淺吹起的長衫內隱隱約約可見套著的幹練勁裝。
李可萌一愣,掀開了簾子朝外看去,那本來寂靜空落的街道因為暴雨的漸去,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似乎來來往往都有官兵在巡邏著。
沒過多久馬車就到了李府。李府門外焦急地站著一眾人,見到李可萌的馬車皆是神色一鬆。
父親和大哥也朝著她疾步走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