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妃!”青雷急急奔過來,“如今守城的是誰?”
“柯將軍和諸將軍吧。”李可萌詢問地看了下綠竹,見綠竹點了點頭,再看向暗勁,暗勁眼色一沉,向她使了個眼色。
李可萌臉色大變,她想起來了,諸將軍諸豐,也是那本奏摺上的人員名單,當時只是匆匆掠過,沒有仔細看,但是榜首便是這個諸豐,所以記憶尤深。如今一想起來,李可萌忍不住顫慄。如果那個讓他們回王府的人真的就是那個左將軍諸豐,他支走他們,趁赫連沁不在城樓,到底是有什麼陰謀?
來不及細想,也顧不得青雷在此,李可萌急急對暗勁道:“暗勁,你發訊號將繞城周邊所有暗閣的勢力都調來,王爺如今在城外十里開外,一定要把城樓穩住,不能丟了!”
說著朝另一個方向跑去,綠竹跟著跑了過去。
“王妃,你去哪裡?”青雷本身是處理布莊和衣物的事情的,剛剛碰到匆匆來布莊的暗勁,給他說了諸豐的細作之事,還拿出了諸豐和北沈奕私通的信件,不由大駭,跟著暗勁一道急急忙忙向城樓趕來。
“你們先別管我,我去一個地方馬上就來,城樓要緊,你們先去城樓!”說完已經跟綠竹拐過了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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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有時候也是朋友
拐過了一條街,綠竹跟著李可萌進了繞城的留仙居,李可萌一進酒樓後就直奔二樓,綠竹則先去櫃檯給一臉驚訝的掌櫃說了句話。
臨街角落的那間房被李可萌重重推開,房門掠過的風將屋內那人的黑髮吹開,頗有種水墨畫的感覺,但是李可萌此時無心顧暇其他的事情。
屋內那人也不氣惱,只是邪邪地一笑:“沁王妃倒是會找,本太子可是在酒樓裡等了三天了。”
李可萌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了順氣,開門見山道:“你上次還沒有說那個高人是什麼來頭。”
北銘晨輕狂一笑:“這時才知道要來問我?那天跑那麼急時怎麼沒有想到了?”
李可萌臉上微帶薄怒:“布莊起火是因為你將他們引到那裡的吧!你那晚說赫連沁他們無暇顧及王府處,是因為你剛剛從那邊過來,知道那裡的情況!”
“不錯。”北銘晨眼裡有著一絲讚賞,“我裝病偷偷跑出來可沒有多少人會知道,可是北沈奕怎麼可能相信我剛好在要做主帥的時候病倒了?雖然他一直想讓我這樣。”
“所以你就將追你的人引到布莊去,繼而讓他們發現了比追你暫時更有趣的事兒?”李可萌現在怒火中燒,五千件羽絨服就這樣毀了,兩家布莊也被大火付之一炬,更別說挨著布莊的幾家店鋪了。北方氣候本來就乾燥,布莊都是易燃物品,這一燃燒起來,火勢非常兇猛,根本止不住。雖然沒有人員傷亡,可是士兵急需的物資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了。
“凡事有得必有失,沁王妃不是來問杞正的事情嗎?就不怕回去晚了來不及了?”北銘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李可萌一驚:“杞正,就是那個高人?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北銘晨喝了口茶:“南華奇門遁甲術尤為盛行,各有門派也各不相讓,但是西宛卻是這麼多年來眾人公認的奇門遁甲第一人。西宛,沁王妃應該聽說過吧?”
李可萌搖了搖頭,北銘晨似是已經習慣了,聳了聳肩繼續道:“西宛本人從不問世事,卻收了三個弟子。大弟子最得西宛本人真傳,為人神秘,早已下山歷練,不知去處。三弟子天資聰穎乃南華秦侯的小兒子秦問,心性頑劣,一直跟在西宛身邊,幾乎不曾出山,而這個二弟子便是杞正。杞正反應過人頭腦聰明,卻喜歡研究邪門歪道,心術不正,早就被西宛大人給踢出了師門,從此自立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