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地帶兵滅了一干人等。這到底是毒藥還是補藥?那太子是腦癱?放著宮中那麼多見血封喉的藥不知道用。
眼下卻是一點也笑不出。雖說這人現在是我的正經老子,但他毫無顧慮的殺兄軾弟,端的是剛戾狠毒!心裡驚濤駭浪似的翻騰,面上反而做不出什麼表情來。恭恭敬敬的請安,老老實實的退出去。
而後幾日我發覺碰見莫懷前的機率大大增加,這小子總幽幽的隔著老遠盯著我瞧,我只當看不見。心思我是你恩人,又不是你相好,犯不著這麼“深情幽怨”的注視我吧!
又一日,風和日麗的,我在自己院裡放風箏。喜來進來報,說是莫小子求見。隨意“恩”了一聲,不一會莫懷前隨著喜來進院,恭敬跪下磕了個頭。我懶得理會他,眯起眼遙遙遠望已變成小黑點的風箏。夠遠了!我心嘆,抽出隨身的小匕首劃斷了繩子。不一會,已不見紙鳶飛向何處。
回頭,莫懷前一改平日冷冷清清的樣子,眸光舞動。開口道:“五爺,風箏斷了線,沒了人控制,終究會掉落在地。”
“那也好過永世被人牽在手裡!”我拎著匕首,換了副表情,陰惻惻地盯著他:“你究竟抱著什麼心思,為何總在爺身邊轉悠?想好了再回答,富得寶的下場是上好的例子。”
莫懷前直直跪倒在地,目光坦然:“爺,奴才願來服侍你!還請爺成全這份報效之心!”
我嘿笑一聲:“爺門下不養吃白飯的,你有什麼本事?為何要留下你?”
他慢慢綻放出笑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面板襯著幽深的眸子,折射出傲然的神情,哪有半分宦官太監們猥瑣低賤之態!
“若是日後爺覺得奴才毫無作用,不用爺費事,奴才自會自行了斷!”
我被他剛才的神采折服,破顏一笑,搖搖頭:“真成了我的人,我自會護得周全。你日後不用自稱奴才,我園子裡的人都清楚,我認定的,是下屬,不是任人侮辱的奴才!記好了。”
聽風聽雨,喜來李年在旁暖暖的笑著忙活。
他眼中浮出一絲霧氣,也不說話,只是重重的在青石地上磕頭。“嗵嗵嗵”的,好似砸在人心上。喜來上前將他攙扶起。
聽風柔柔開口道:“主子爺,天氣太冷,咱們還是進屋吧。”
我點點頭,又抬眼看了看風箏飛遠的方向。哎,今年的冬天,過的可真漫長。
雍慧二十年春,邊境雖常有摩擦,但多是小規模戰鬥。雍王朝經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已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態。特別是京畿附近,更是繁榮昌盛。
老二老三相繼年滿十五歲,慶了生的第二日就搬出宮去,顧成雙封成郡王,顧天賜封賢郡王,各開府建牙自立門戶。顧成雙領了工部的差事,顧天賜去了刑部。能出宮著實叫我眼熱,真可笑,我現在最羨慕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們的年紀!
“主子爺,時辰快到了,更衣吧。”聽風聽雨取出銀白衫袍,腰配水藍色佩帶,都為上好的天蠶絲製成,泛著淡淡的光暈。
我起身,伸直胳膊讓她們幫著換衣服。顧天賜前兩日上書父皇,說是許久不見自家兄弟,著實想念的緊,想邀我們去他府上做客。父皇大手一揮,准奏。於是除了老八老九那兩個斷奶沒兩年的毛頭兒,其餘都在邀請之列。
雖然和那幫各懷鬼胎、面和心不和的小鬼們一起吃飯是件苦差使。但好歹能出宮一遊,仍夠我興奮一陣子。初次出門,即使近在咫尺,父皇還是派了四個大內侍衛隨行。小心總歸沒錯,我也就爽快應承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聽說過我前幾年責令侍衛打死富得寶之事,言談裡帶著十二分小心。
剛出門,聽風跑著追出來,將一頂雪狐皮小帽帶在我頭上。轉頭對莫懷前道:“主子爺傷風剛好,你可要加倍留意些。”
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