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再失去了管事權,今後別人的報復,可就夠她受的了。
那些報復,不僅僅是別人今後的冷落,還有別人可能對其以前做的事情的清算。有些事情,即使做的再巧妙,也是難免會留下痕跡的。況且,那些知道底細的下人和管家們,很可能就是頭一個反水的。
她很快找到了突圍的方法,那就是在賈珉身上下注。
如今賈珉掌握了府裡的大權,在賈珉身上下注,就是一條捷徑。
賈珉自己能賺錢,所以,用金錢來打動賈珉是沒有用處的。況且,叫王熙鳳往外面拿銀子,也實在是太為難了她。
金錢這招兒不行,就用美人計吧。
若是以前,可以把平兒送給他。但是,如今平兒已經贖身了,不是她的人了。平兒也已經在賈珉那裡的。這招也就沒用了。
實在不行,就只好把自己送出去了。
一想到這一點,王熙鳳就覺得這是個高招。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早點想到這招呢。
珉老四雖然才15歲,比她要小上一些。但是,他在美月樓卻是有了相好了的。
男人一但嚐到了女人的滋味兒,就會食髓知味。況且,王熙鳳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沒有魅力的女人。即使是光從男人的角度來時,能委身於珉老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本就是個做事不擇手段的人,想通了這一點,心裡就沒有任何負擔了,反而隱隱有一種期待,覺得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了。
節氣已經過了立冬,天漸漸地短了。剛到酉時,天就擦黑了。白天忙了一天,現在也沒有人來找她請示事項了,院子裡安靜了下來。
屋裡點上了蠟燭,燭光搖曳中,氣氛顯得有些曖昧起來。
豐兒等丫鬟們,對於自己這位主子都是瞭解的。以前賈蓉來的時候,她們對這種情形已經習慣了。該做什麼,也不用主子囑咐了。
“珉四弟,你知不知道,上次到野渡居去,你不讓嫂子進去,我有多傷心啊。當時恨不得一頭就撞死在那裡算了。”
王熙鳳已經喝了不少酒,在燭光的映照下,臉色更加紅潤了。外面的長衣已經脫去,身上的短衣,把她身上的玲瓏曲線都襯托了出來。
“嫂子盡是說笑話。你跟璉二哥也是老夫老妻了,就算是沒見上一面,也不至於就尋死覓活的吧。”
賈珉偏偏不往她的路上走。
“珉老四,你個狠心的。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不知道我是去看誰的嗎?”
“不就是去看璉二哥、寶二哥、蓉哥兒和環三哥的嗎?難不成還會是看我的?”
“不是去看你的,又會是看誰的?看他們,不過就是個幌子。就是因為幾天不見了,心裡想著你,這才去的。沒成想,就遇上你這個狠心的。”
我說熙鳳大姐啊,你撒謊能不能靠譜點兒啊。這麼明顯的,一點兒邏輯依據都沒有的謊話你都敢說,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可是我聽說,嫂子在那官道上,就把我給大罵了一頓呢。”
“對,是我罵的。我就是要罵你這個負心人,就是要罵你這個狠心的薄倖人。”
“喂喂喂,嫂子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啊,我可沒對你做什麼,哪裡談得上什麼負心、薄倖的。”
“你就是做了。”
“我做什麼了,你不能血口噴人啊。”
“你心裡想了。若是不想,你那眼珠子怎麼總是在我這裡打轉轉?”
王熙鳳說著,用雙手比劃著自己的前胸。
賈珉不禁有些心驚:這個潑貨,眼睛倒是挺毒的。
“這件事情可是不怪我,若是要怪,也是怪嫂子的。”
“你這無賴,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