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可就要重新考慮了,這一次,再也不能出差錯了。昨天叔叔來,還把我教訓了一頓。”
牛繼宗昨天叫叔叔給教訓了一頓,至今想起來,還覺得有些臉紅。
“那擂臺賽,是要簽訂生死狀的,死傷由命。不過,最好還是不要由馬兄弟直接出手為好。穩妥的辦法,就是先由別人出手,即便是賈珉過了別人的關,到了馬兄弟這裡,也必定是元氣大傷,這個時候,馬兄弟再出手,就好辦多了。”
“但是,這樣的人不好找啊。能過了鄉試,都是一省的精英,誰不指望著一步登天,取了進士呢?即便是簽下了軍令狀,但是若是明顯落敗,或是有了性命之憂,考官也會及時地干預,中斷比賽的。”
“牛兄這個擔憂倒是不必的。雖然各省精英齊聚於此,但是,會試的錄取,是三十取一。絕大多數是要落榜的。落榜之人,能夠得些錢財,也就算沒有白來一趟了。況且,他們都是武舉了,在兵部登記了,回到家裡,也是可以謀個一官半職的,未必就沒有人對錢不動心的。”
“柳兄弟說的有理,我們只要花錢收買幾個,叫他對賈珉痛下殺手,即便不打死他,叫他在擂臺敗下來,也就行了。只是這錢的事情……。”
牛繼宗有些為錢發愁了。
不光是牛繼宗如此,其他幾人,如今也是經常為錢發愁的。
雖然以前幾家財力還不錯,但是,公交馬車上折了一筆,最近操練府兵,又加上了一個沉重負擔,所以,這幾家如今在錢上,都有捉襟見肘之感。
“此事與我關係最大,我也是該多出力的,我就出三千兩。”
馬尚德率先表態了。
“這樣吧,我們幾個,就各出一千五百兩。有了七千五百兩,也能請的動幾個像樣的人了。”
牛繼宗定下了數目,別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於是四人商定了具體的方案,僱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在擂臺賽上,儘可能地把賈珉打傷打殘,但是,也不排除打死。
總之,就是不能讓他在擂臺賽上取得好成績。
由於順天府的考生比較少,賈家還有一些勢力,為防止走漏訊息,就不在順天府的考生中找人了。
直隸武風盛行,每年都是武舉大省,就從直隸考生中找人,在擂臺上阻擊賈珉。
如果擂臺阻擊失敗,就實行最後一套方案。由鐵掌開碑手在場外下手。
鐵掌開碑手不是武舉考生,沒有資格參加擂臺賽。如果他參與了對賈珉的阻擊,就與暗殺沒什麼區別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牛繼宗也是不願意採取這一招的。
幾人如此急於對付賈珉,也跟賈珉的身份變化有關。
賈珉目前已經是武舉人,算是功名在身了。但是,會試還沒有結束,武舉人還沒有到兵部登記,所以,就還不是正是的武官。
一旦會試結束,即便賈珉沒有中上武進士,只要到兵部登記備案,就是正式的武官,是朝廷命官了。
要想對付一個朝廷命官,不僅僅是門檻兒提高了。一但事情敗露,付出的代價也將更大。
一旦到了那個地步,他們的敵人就很可能不僅僅是賈家了,還可能引起其他世家和文官的強烈反彈,成為眾矢之的。
牛繼宗幾人雖然處心積慮地要對付賈珉,但是,他們對賈珉也是非常忌憚的。
除了賈珉本人的能力之外,賈珉的賈府子弟身份,也是他們非常忌憚的因素之一。
賈珉如果只是個平民子弟,他們哪裡需要如此小心。早就有無數種辦法,叫賈珉消失了。
當然,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起碼在做事的手段上,他們是可以肆無忌憚的。
一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