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們的顏色好奇怪呢。它們是什麼東西作的,你從哪裡得到它們的。”安妮看著色子在石板地上跳躍著,好像上帝這次有意想讓女孩多等一些時候。色子快樂的跳躍著就是不願意給出一個明顯的答案。
“它們是……是……”科恩突然想起色子的成分突然有些猶豫。“它們是用人骨做的。這幅色子過去屬於我父親。在他死後,它們和他的佩劍成了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喔。看來是件非常珍貴的東西。”安妮突然一把抓起來那副還在跳躍的色子。“我。我能問什麼。我只不過是想問我們的那位博納德主教什麼時候能想明白。”
“殿下。我們應該回去吃晚飯了。”科恩贊同的冷笑了一下。那個老主教到了今時今日還遲遲不願意接受安妮這邊關於沙匪的處罰方式。不過昨天下午科恩竟然看見是皮埃爾男爵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找了一根大棒子躲在老主教每天必經的地方。看來這個心急的男爵已經做好了用大棒子敲醒這個老糊塗的打算了。但是既然科恩看見了,作為騎士團的團長他就不能當作沒有看見。所以在勸說沒有效果的情況下,他甚至使用了武力才將那根木棒從男爵的手裡沒收過來,但是在男爵氣鼓鼓離開之後,科恩自己也突然有了一種想要親自動手的衝動。但是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心魔,騎士提著那件兇器向著老主教相反的方向堅定地走開。不過在騎士的心裡,他一直在祈禱上帝能親自給這個老者一頓悶棍以便能讓這個老好人清醒清醒。
“我的孩子們。”今天晚飯桌邊的關係很融洽,所有的騎士又回覆到原來的樣子中。如果不是幾天前那頓晚飯的氣氛過分詭異以至於讓老主教依然記憶猶新。他絕對會認為當時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呢。
加洛德逃跑之後老主教的日子有點艱難,所以的騎士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感到絲絲寒意。而安妮這些天來,對於他的態度也非常的嚴厲。聖靈公主有著自己的教導神甫,在羅馬的時候教廷會制定一個紅衣主教擔任這個重要的職務。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安妮就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在哪個紅衣主教的面前懺悔過。特別是耶路撒冷的阿卡主教,雙方更是勢如水火。所以博納德主教認為自己有義務,有責任要擔任這個無比重要的角色。不過同少女那出色的軍事頭腦比較起來,她那稀薄的信仰卻讓老主教萬分吃驚。安妮對於懺悔這件勞時勞力的事情從來都不熱心。她往往就是走個過場而已,而且她的知識卻豐富得嚇人。老主教會被她的理論辯駁的啞口無言。而自從發生了加洛德的事件後,少女甚至拒絕向老主教懺悔。不過在今天晚上的時候,博納德紅衣主教大人決定要扳回一城。
“我的孩子們。”老主教開始一天中最重要的晚飯禱告,為了表示慎重他甚至穿上了自己最好的法衣。“耶穌基督教導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上帝的孩子。而作為迷途的羔羊,基督就是我們的牧羊人。”
安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實她對於博納德主教個人並不反感。在巴黎大學的教授經歷,以及和清潔教徒之間的相處。老主教是個寬厚並且能理解別人,同時更能接受新鮮事物的長者。但是他對於戰爭的看法卻過於單純,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歐洲貴族之間的戰爭和自己現在正在經歷的完全不是在一個層面上的東西。貴族之間的所謂優雅,騎士之間的所謂傳統在沙匪之間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不過看得出老主教今天是有備而來,他打算要讓自己這些迷途的羔羊怎麼回到他描繪的上帝所鋪就的康莊大道上來呢。女孩可是有點拭目以待呢。她看著下面坐著的所有騎士,不少騎士都虔誠的低著頭。但是她看不清楚,他們的虔誠是因為老主教這場熱情洋溢的發言呢,還是希望快點吃到面前的晚飯呢。
“耶穌基督教導我們要寬容自己的對手。主曾經說過,一個人如果打了我的左臉,那麼我應該要把自己的右臉也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