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今日咱們便走吧。”簡單為寶貝綁上了條馬尾,阿真牽過她的小手往廚房向方走道:“阿藍就在應慶,咱們去皇宮逛逛。”
三日來殷銀知曉自已夫婿所有的一切,聽得他這麼隨意說出逛皇宮,噗聲嗔道:“大內森嚴哪能用此隨意的逛字。”
“嘿……”阿真裂嘴嘿笑,聳了聳肩道:“金陵有一棟、大理有一棟、興慶有一棟,這三棟全是我的,逛起來沒啥意思,下次帶你去逛上京城的那一棟,肯定很刺激。”
殷銀菀爾漾笑,無奈嘆出一口氣,搖了搖小頭顱不言語地跟著夫君邁入了廚房內。
親自洗手做羹湯餵養飽夫君,殷銀便被他牽出了帝子府,躍過小溪後,兩人攜手聞吸芳香的青草味兒,朝興慶方向親暱而去。
遼闊的地域,綿延的山脈,樹木萋萋紛芳,綠草豐腴肥沃,清溪逐流漾漾,秦嶺的美景確實非筆墨所能形容,可是交錯的蜒道卻也該死的惱人。
上次攜小丫頭片子應該是走這一條土道吧?應該沒有錯吧?可是為什麼關隘還沒到?
從早走到晚,殷銀頻頻笑睇煩惱的夫君,最後忍峻不住噗聲柔問:“夫君,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好像是。”阿真不禁扭眸苦笑一下。
見夫君那張鬱悶臉兒,殷銀早便知他迷路了,目光柔和安慰:“夫君別惱,這裡的小道太多,走錯也該正常。”
“真是個人間寶貝。”阿真愛憐地俯身親了親她恬淡粉腮兒,目光往彎蜒的小道眺去,重提信心說道:“也不知現在走到哪裡,只有將錯就錯了。”
“嗯。”殷銀沒有異議,夫君去哪,她的家就在哪裡,乖順讓他牽著自已的手兒,安靜地隨他向未知的地域走去。
當天宇沉沉黑了下來,盞盞繁星升起時,一路走來都沒見半個人影,兩人在一處溪流畔燃起一堆篝火,溪裡抓了數條魚兒烤吃了,蜷縮於一起數著閃閃繁星,這一夜甜蜜睡下了。
次日,當阿真轉醒起,銀兒已烤好了魚,兩個飽餐了一頓。他親了親溫柔的傾世人兒,掬起她的荑柔小掌說道:“西夏就那麼點大,昨日找不到城鎮,今日一定會有。”
殷銀抿著萬千溫柔笑意,輕點了點腦袋,抬手撥去心愛男人發上草梢,不急不躁安慰:“路途總有盡時,今日縱也未見,明日亦有時。”
阿真眉頭一挑,捧起她臉兒俯嘴猛親,他的傾世人兒暴戾沉甸後,渾身上下殘留的只剩柔和深情,如此銀兒他如何能不愛?盛氣凌人的她都把自已迷的神魂顛倒,何況是多情溫柔的她。
殷銀依附著夫君,仰抬臉兒綻起金蓮予他由他,待著臉上點點情吻完畢,羞羞答答嫣然一笑,主動牽過他的手掌,嚅聲蚊喃:“天已大亮了,夫君走吧。”
阿真被牽大掌一捏,荑柔之感傳入腦內,側眸笑睇臉兒櫻粉的傾世寶貝,愉悅的連步伐都不知該怎麼邁了。其實走不到城鎮也沒什麼關係,只要銀兒在身邊就可以了。在這一刻,他突然不急了,心裡隱隱還有一種希翼,希望這條人跡罕稀的林道更長一些。
然而世上之事往往不盡人意,走不到兩個時辰,罕至的林道便左右分了開來,遠方稀溥處出現了棟瓦房,瓦房更遠處是農田及鑲嵌于山底的大量農舍,煙浩濛濛的農舍飄渺極小,猶是孩童玩物一般。
“好多鹿呀。”見到前面那棟小瓦房,殷銀的雙目便被瓦房旁側的鹿群吸引了過去,歡喜叫了一聲。
從瞟渺於遠處的農舍收回神,阿真漾著笑容朝瓦舍看去,果然見到二十餘頭大小摻雜不齊的梅花鹿,大大小小皆伸高頭頸,嚼吃樹上的嫩葉。在這人跡罕至處,竟然出現了座瓦舍,阿真雖然有點奇怪,可是遠方大量的農舍與田地便讓他懈下了戒心。
“也不知這裡是哪裡,咱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