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函谷都被火炮轟蹋了,興慶算什麼東西?大理諸將心情是萬般輕鬆,眼睛看著前方忙碌的炮兵,耳裡聽著各炮嚷聲吆喝,人人輕佻輕佻,表示沒有鴨梨。
卸輪壓架、通塞填彈、入膛鎖定完畢。阿真一聲令下,胡車兒手中的殺人紅旗揮劃,突然……
“砰砰砰……”
“砰砰砰……”
一管緊接一管,火炮腔膛收縮噴火,一顆接一顆的炮彈以超音速向興慶西門再次製造慘無人道的血腥殺戮。
“呃?”南門攻打的正烈,咋聞西門陣陣巨大轟鳴,藍倪兒與及群將皆惑,這種聲音還是第一次聽到,聽起來非常奇特,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一股毛濃升。
一百多挺火炮還沒全部轟完,西夏兵將臉皆白了,當天搖地動停歇,李昊森一顆心也碎成片片,小心亦亦從城牆伸出腦袋,目光所及不是鮮血就是烈火,耳裡所聞不是嚎啕就是喘泣,可大理兵卻依然安靜的站於城下,還沒攻打他就輸了。
“轟……砰……”第五十七炮正中西門,一陣響雷大驟,西門鐵木飛揚,堵於門後的西夏眾兵全都被轟炸的血肉模糊,人仰馬翻。
“哈哈哈……”靜待的各軍見著連城門被轟倒了,西夏兵馬全都被炸死掀飛,眾將整齊鬨堂徹笑,只要有火炮他們就穩贏了,還打什麼打。
“哼!”聽著眾將嘲笑,阿真眯起雙眼,冷冽瞪看身邊將軍們,弓繃著下顎喝令:“佔領西夏皇宮,放下兵刃者不殺。”
大王重聲哼哧,大笑的諸將狂喜卡在臉上,噤若寒蟬中聽得命令,齊聲應喏,策馬四散到各軍之前,咆聲吼令:“所有兵馬入城,生擒李昊焱!”
“吼……”十八處兵田齊聲揚咆,如狼似虎跟前自家將軍向前面隘小的城門哄殺而入。
當藍倪兒和阿球球聽得探馬稟報大理已破門,不只他們大驚,守城的李昊淼與其兵將皆也失了力氣。
“全衝上去,一定不能讓大理擒到李昊焱。”藍倪兒再也忍不住了,馬匹往前衝喊:“所有兵馬全……”
駭見阿藍竟然不要命的衝上前,所有大將皆大驚失色,所有人整齊前追,左右兩側替其掃掉大量的箭雨,阿球球猛地握住藍倪兒馬匹韁繩,一拉一拽咆吼:“他媽的不要命了。”
當聽得大理破了城,藍倪兒不由自住挺上前,數次與死亡擦身而過,確也嚇的不清。被阿球球拉回到後方,穩了穩律動的心臟,便扭過圓滾滾杏目,“阿球球,你剛才說什麼?”
情急裡破罵出口,阿球球現見阿藍生氣,老臉一訕,趕緊轉移話題指著三十數萬兵馬攻打南門道:“大理軍破城,西夏兵將鬥志喪失。你看,城要破了。”
“砰砰……卡嚓……”阿球球的話剛落地,遠處破門聲驟然大起。
忽聞破門聲,藍倪兒還來不及看,揚聲便吼:“快包圍宮皇,擒拿李昊焱。”
西門被破,應慶已失,再守南門又有何用?李昊淼當機利斷領著兵馬往皇宮去援救皇上,剛剛接到臉色發白的大哥與及家眷,御林軍將領們臉色皆灰白奔來急稟:“皇上,大理、金遼、我軍,百萬兵馬彼此擠夾一團,出……出不去了。”
應慶府不大,百萬兵馬入城已顯擁擠了,何況金遼、大理、西夏三國全都往內城湧入,問題一時間變的非常的嚴峻。
“我靠!”站於內城之上,阿真咋舌下看密密麻麻擁擠成一團的三國兵馬,垮掉下巴道:“現在是怎樣?春運到了嗎?”
只見三種不同的鎧甲你擁我擠,目光所及人山人海,兵士們擠夾成一團,別說打了,單要提起手中的槍矛都是件不可能的任務。兵士們鎧甲鐵頭,個個擠的是大汗淋漓,詛咒破罵聲層起彼伏,大家你推過來,我擠過去,面紅耳赤乾爹操娘,千年少見的奇景,真的是太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