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獨四阿哥會受罰,其他的兒子們也是一樣,象是三阿哥,就因為在居喪期內剃頭,將才封了他不久的郡王降成了貝勒,而大阿哥的第一任嫡福晉,就是被他下暗旨賜死的,至於因為兒子們犯錯出言相訓相罵,並罰他們或立或跪的事兒,就更不是什麼罕見的事兒了,只是象十三阿哥之前那次跪至受傷的比較少罷了,但因為這些都是事出有因,就算其中或有罰重或被遷怒的,這些皇子們本也不至於太過憤憤不平。
可是卻就有這麼一個人,康熙以對他的好,遠超過自己其他的所有兒子們,他就是康熙的元后赫舍里氏所生的、康熙唯一的嫡子、現下的太子二阿哥胤礽。
自小康熙就將太子帶在自己的身邊養著,衣食住行事事關心,甚至有些進上的東西都先盡著他挑,在他幼時親自教他讀書,等到他能進學了,又數度委派飽學之士為其師,也時常將其帶在自己身邊,連那“避喧聽政”的暢春園裡,都命人專為他修了一個小園林以便居住。更有甚者,康熙出巡在外的時候,居然還會特意派人去太子那取幾件他穿過的舊衣服用來以慰思念。
還不只如此,康熙不只是將太子的地位待遇抬得高高的,而且也不象對其他兒子一樣,有錯就罰,太子但凡有什麼不好,哪怕是鞭打了宗室大臣,也不是他的錯,而是他身邊的人挑唆的,是他身邊的人不勸著,要罰也是罰他身邊的人,跟太子沒什麼關係,被這樣一個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太子爺比著,其他的皇子們立時就覺得自己象根草了。
所願不患寡,患不均,康熙非但是不均,他還從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當中選出合適的人選,推出去做太子的磨刀石。先是大阿哥,康熙讓他帶兵,讓他立功,又縱容納蘭明珠保著他去與索額圖所支援的太子相爭,直到兩黨派都快把朝政給攪亂的一塌胡塗了,康熙這才出手,將其中一方狠狠壓下,當然被壓下的只會是被用來當磨刀石的一方。
兩黨相爭,打壓下一方,另一方就越加的張揚,當太子在南巡的路上生病,在有自己這個皇阿瑪陪在身邊的時候,卻居然還想見索額圖的時候,康熙不高興了,於是就有了三阿哥單獨去祭泰山之事,而等回京後不久,索額圖就被抓起來了。
蘭靜那時候就記得,歷史上本來應該是十三阿哥去泰山的,她也曾經為此懷疑過十三阿哥身邊有穿越人士來著,但不管怎麼說,能躲過那個會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事情,蘭靜對此還是很滿意的。可是,也不知道康熙是覺得三阿哥有些扶不起,還是他認為十三阿哥更合適,此事之後,他並沒有太過抬舉三阿哥,反而越加對十三阿哥榮寵起來,凡有所動,必將要十三阿哥隨行,而他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十三阿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蘭靜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看待康熙這個父親的,但她卻覺得,只就十三阿哥這方面來說,在某些地方,四阿哥倒比康熙更象一個父親,拋開自己這次對他的誤會不談,只說他對十三阿哥的態度,雖然蘭靜對他們在外面的事兒知之不多,但窺一斑而知全豹,僅從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片段,她就能感覺的到。
四阿哥對十三阿哥這個弟弟,是既疼愛又欣賞,既想規矩著他能凡事做得更好,卻又時不時縱容著他的肆意,在教導他的同時,也包容著他,對他肆意過後留下的後遺症也會去收拾妥當,實實在在的就是一副長兄如父的款兒,所差的只是,他既不是長兄,也不是父。
而十三阿哥對他四哥呢,蘭靜覺得,與其說是四阿哥縱容著十三阿哥的肆意,倒不如說是十三阿哥知道四阿哥喜歡看著自己在他的縱容下肆意才去肆意的,蘭靜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是因何而來的,可是她就是這麼覺得,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主要的,反正他們倆就是一個縱容一個肆意就對了。
看著這樣的哥倆站到一處,是非常令人賞心悅目的,他們一個沉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