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都不好。”六姑娘鬱郁的說道。
“到底怎麼了?”王氏忙追著問道。
“側太太不用太過著急,”蘭靜見六姑娘一副不願意多說話的樣子,就開口對王氏說道,“六姑娘是中了別人的暗算,不過宮中的王太醫給她診脈說,還是有辦法可以調治。”
“暗算?”王氏皺了皺眉,眼睛又不禁仔細的在六姑娘的臉上身上看著,“是誰做的?”
“是春紅。”烏喇那拉氏解答了王氏的這個問題。
“說到春紅,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了,”六姑娘沒心情回答王氏的話,但卻有話想起要問蘭靜了,“福晉剛才說了,你想起春紅的來歷時,也很意外,那想必你最近是見過她了,這是在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六姐,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沒等蘭靜說話,關柱先不樂意了,剛才蘭靜為馬爾漢和六姑娘的話而鬱悶不喜,馬爾漢沒注意到,關柱卻注意到了,只是因著有十三阿哥在安慰她,所以才沒說什麼,但面色已經有些不太好了,這時候見六姑娘的話裡對蘭靜隱隱有指責的意思,他馬上就不幹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六姑娘對關柱搖著頭笑著,然後又對蘭靜說道,“當然,如果福晉覺得這個話不方便跟我說,那就算了。”
“關柱,沒事兒的,一家人就應該這樣,有什麼話都講在明處,”蘭靜也先對關柱笑了笑,然後才衝六姑娘說道,“我也沒什麼不方便說的,在今天之前,我自然是沒什麼機會見過春紅的。”
“今天?”六姑娘挑了下眉梢。
“是啊,”烏喇那拉氏接過話去說道,“是我有事要問春紅,正趕上七姐有事找我,就碰上了。”
“這麼巧?”六姑娘的神情很懷疑,“那不知弟妹找春紅又是為了何事?”
“行了,現在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馬爾漢也沉了臉。
“是我跟少奶奶說的,”王氏很難得的主動開了口,“我總是覺得春紅這個丫頭有些不對勁兒,怕她對六姑娘有些不利,所以才求著少奶奶幫著查一查。”
“額娘,是你?”六姑娘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王氏。
“是,”王氏點了點頭,“本來我只是想加些小心的,卻不想這個春紅真有問題,而她居然還敢對你下手暗算,現在我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早說這個話。”
“你是應該早些說的,”馬爾漢對王氏說道,“既是有了懷疑,就不該心存僥倖,不管有沒有問題,查查總沒有什麼壞處,好在你最後還是說了,雖然有些遲,但幸好不至於到沒法挽救的程度。”
“蘭淑,”馬爾漢說完王氏,又卻說六姑娘,“我知道你被身邊的人暗算,心情肯定非常的沮喪,可越是在這個時候,頭腦就越是要清楚。”
“阿瑪說的是,”六姑娘對馬爾漢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蘭靜,一臉誠懇的說道,“剛才我是因為腦子一團亂,話說的有些詞不達意了,其實我現在不只是沮喪,而且也是慚愧之極,因為我的一時心軟,又太過相信於人,竟然引狼入室,害了自己不說,還差點禍及全家,甚至連十三爺和你都有可能帶累。。。。。。”
“六姐,”蘭靜對六姑娘搖了搖頭,“咱們自家姐妹,可用不著說這個,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你的身子。”說完之後,蘭靜又看向馬爾漢和十三阿哥,“阿瑪,爺,王太醫的脈案想必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將他請回來給六姐開方吧,這調治身子的事兒,自然是越早越好。”
王太醫確實已經把六姑娘之前的脈案看完了,並說如果這個脈案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六姑娘的身子十之八九就是因為近些年用了些什麼不合用的東西造成的,當然關於這點,大家已經知道了,而對大家關心的調治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