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不要逞強和英國公世子、顧玉分個什麼勝負,知道了嗎?”
蒙古馬是最好戰馬之一,有這樣一匹坐騎,魏廷瑜對明天的溜馬滿懷信心。
“姐夫放心。”他笑道,“他們兩個小孩子,身份又尊重,我們怎麼也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的。”
“你想和他們一般見識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啊!”汪清海聽著有些啼笑皆非地,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英國公世子最少也能拉三石的弓,他的坐馬叫‘飛度’,是匹烏孫馬,據說可以日行千里,是定國公送給他的十歲生日禮物。宋家還有好幾匹胭脂馬和焉耆馬,其中最有名的是紅玉、浮雲、赤電、絕塵和平山。我們家的那匹絕群,就是藉著宋家的一匹胭脂馬育的種,和宋家的紅玉是由同一匹母馬孕育而成。”
別的他不知道,可汪家的絕群,卻是他眼親見過的,高大健壯不說,跑起來風馳電掣,讓他羨慕不己,曾在心裡暗暗許願,哪一天也要想辦法弄一匹像絕群這樣的好馬。
魏廷瑜乾笑。
張原明趁機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以後事要多留個心眼才是。”
他這個姐夫待他很好。
魏廷瑜忙恭聲應“是”。
張原明又叮囑了兩人幾句,這才將兩人送了出了門。
宋墨正和東平伯周少川的幼子周謹平,永恩伯馮建安的嫡長孫馮治,廣恩伯世子董其在扯牌九。
桌上已經堆了一大堆碎銀子和銀票,最少也有兩千兩。
顧玉、張續明等一幫勳貴子弟圍賭桌旁觀看,卻鴉鵲無聲,落針可聞。
周謹平二十來歲,五官周正,只是一雙眼睛骨碌碌直轉,讓人覺得他這人很狡猾,有些靠不住。
他摸了摸手中的牌,望了一眼神色悠閒地坐在太師上,隨意看了看手中的牌即扣在了桌上的宋墨,又望了眼臉色鐵青的馮治和麵色凝重的董其,再次摸了摸手中的牌,將手中的四張牌丟了出去,高聲道:“我不跟了!”
兩張和牌,一張六點,一張五點,可以扯出一副雙鵝,一副虎頭。
雙鵝僅次於至尊寶、雙天等牌,排在第五。
看牌的一片譁然。
馮治的臉色更難看了,眼裡彷彿可以噴出火來:“你***雙鵝都不跟,你是軟蛋啊?”
周謹平冷笑:“宋大已經連開了三把至尊,我還沒有看見丁三,你有本事你跟,我可跟不起。”
“我也不接了!”他的話音剛落,董其也把自己的四張牌給甩在了桌上。
一張天牌,一張雜五,一張梅花,一張紅頭,可以扯出一副七點,一副十點。
還是沒有看見雜三。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馮治平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一會才狠狠地把牌丟在了桌上:“我也不跟了。”
他是兩張梅牌,一張地牌,一張雜九,可以扯出一副雙梅,一副地王。
雙梅論大小排在第六。
周謹平輕哼了一聲。
馮治平勃然大怒,正要說什麼,宋墨突然站了起來,笑道:“前面應該開席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然後指了指桌上碎銀子和銀票,“難得和大家聚一聚,我要是就這樣走了,只怕等會你們要被灌得酩酊大醉,這些銀子我還給你們,你們等會可不能灌我的酒了。”
眾人意想不到,不由一陣歡呼,紛紛上前拿自己的銀子。
張續明則笑著和宋墨、顧玉出了山房。
周冶望著宋墨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
而同樣望著宋墨背影的曹其,則是若有所思。
剛才長興侯的旁支,一個父親在上林苑當差傢伙不知怎地看見了顧玉,嚷道:“顧玉來了,把顧玉叫進來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