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樓梯間裡;沒有燈光也沒有監控;兩個高大的男人擠在角落;杜行止壓在章澤身上,一雙鐵臂恨不得將章澤擁進身體裡。
嘴唇被牢牢封住,杜行止火熱的舌尖探了進來,靈活溼軟;熟門熟路地掃過每一處粘膜。他的嘴巴比章澤要大,嘴唇一整圈都被含住舔·弄;章澤原本的火氣一下子就像戳破了的氣球似的洩了。他攬著杜行止的後背;腿開始發軟;然而口中卻下意識地配合回應。
“呵……”
一吻結束,兩個人粘連的嘴唇稍稍分開,都在努力勻下自己急促的呼吸。杜行止眷戀地在他唇邊落下細碎的親吻;眼中的一汪潭水深不可測。他抵著章澤的眉頭認真地凝視他的眼睛,眉頭微皺,神色中有著祈求的味道:“陳聰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章澤眼角發紅,眼簾微垂,正在回味方才的溼吻。他的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的,聞言更是卡殼:“什麼什麼關係?”
杜行止因為他理直氣壯的反問沉默了一瞬,下一秒章澤感覺自己被凌空抱了起來,頓時撐住杜行止的肩膀溢位一聲短促的尖叫:“你幹嘛?”
杜行止悶不吭聲地朝著家裡走去,開門關門脫鞋進屋一氣呵成,一腳踹開章澤的房間門將人丟到床上,他下一秒開始解自己襯衫頂端的紐扣。
章澤被摔地暈乎乎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才坐起身來,憤怒起撐起身體質問杜行止:“你發什麼神經?”
說話的功夫杜行止已經將自己的襯衫剝下來隨手丟在地上開始解皮帶了,章澤被他陰鷙如同林狼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心中的不滿逐漸消褪,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畏懼。
朝裡縮著,章澤忐忑不安,他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便叫乾淨利落脫掉褲子的杜行止撲身壓在身下。
伸手去捏住章澤的褲襠按了按,軟的。杜行止眯著眼,大掌劃過絲滑的褲料嵌入章澤的膝窩,輕易將他的腿屈起環在腰間。
章澤任由他動作,手鬆松地攬著杜行止的後頸,終於察覺到杜行止此時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了。喉結被含住,鋒利的牙齒在脆弱的脖頸處輕輕啃咬,滾燙溼熱讓他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等到唇舌慢慢離開那個要命地方後,他長出了口氣,撫摸著正埋首在頸側耕耘的大腦袋輕聲問:“到底怎麼了?”
他的順從令杜行止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去,心中卻有一種不安正在瘋狂躁動。他從章澤的頸間抬起頭,藉著未拉攏的窗戶外透入的霓虹燈光打量章澤的臉。分明是與他人沒什麼不同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滋生出了一種驚人的魅力,令他百看不厭,甚至時常生出將對方珍藏起來一生不被人覬覦的念頭。
看不夠!看不夠!看不夠!
那種想要將他融入血肉的衝動越發瘋狂,目光如同利刃,在章澤的全身上下滑動,如同庖丁解牛般從骨縫刺入——啃下他的面板和肌肉,吮吸他的鮮血與骨髓,這個人就永遠和他化作一體,無法分割。
有那麼一瞬間,他為自己想象中的未來熱血沸騰,然而很快的,撫在後頸的那隻冰涼的手喚醒了他的理智。
章澤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擔憂。杜行止強壯而冷靜,在任何時候,哪怕是他的面前也從未有過這樣失控的一面。章澤記得他應對各種危機的模樣,幼稚的、脆弱的、固執的,唯獨現在這樣的杜行止,如同一隻受傷後正在低聲哀叫舔舐傷口的狼,他從未得見過。
毫無緣由的,章澤察覺到對方會這樣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關係。然而用他的腦袋去思考杜行止失控的原因,那就純粹是在為難他了。章澤對杜行止的擔憂和顧慮一無所知,他是心思很純粹的人,懷疑他人和自我懷疑都離他太遠了,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好比他和陳聰的關係,哪怕杜行止現在把自己的不安一五一十吐露給他聽,他心中估計也只能感覺到不可思議。既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