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請了來,他看著玉清慘白的臉蛋,對秦慕風嘆道:“夫人剛剛落胎,身子大虛,需要好好調養,經不起這日夜跋涉的。若再這個下去,夫人不僅會留下後遺症,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萬萬大意不得。”
秦慕風俊臉沉重,他讓小廝送大夫出去,然後陪著大夫去抓藥。
看著玉清慘白憔悴的面容,他決定在此逗留幾日,等玉清的身子養好些再啟程。
兩日後,玉清才轉醒過來,只是不肯再說話。
靜靜的喝湯藥,靜靜的吃飯,雖然臉色紅潤了一些,卻讓他看著心疼。
這日,他摻著她出來散步。
稀稀落落的房舍,蕭條的街道,很少見得行人出來。估計是臨近邊界的原因,這裡顯得有些荒涼。
他們往一間二樓視線極好的茶樓而去,在窗邊坐了,然後向小二哥要了壺清茶。
“秦大哥,你說這裡離玉峰山還有多遠?”玉清望著遠處的山,幽幽開口了。
秦慕風為她斟了杯清茶,遞到她面前:“沒多遠了,等你身子好點,我們再出發。玉清,肚子餓嗎?想不想吃點什麼?”
玉清接過茶水,扯開一抹虛弱的笑:“秦大哥,我不餓。”而後再望著遠山道:“不知道爹和師兄去了哪裡,如果他們回玉峰山就好了。”
秦慕風只能安慰她:“會慢慢找到他們的,說不定他們此時正在玉峰山等著你呢。”
玉清收回遠方的視線,看向素袍男子:“秦大哥,我託你辦的事……”
秦慕風的俊臉上一瞬間又有了沉重,他道:“辦好了,骨灰盒放在你房裡。玉清,真的要將他帶上玉峰山嗎?何不讓他就在此地安息?”
“玉峰山才是他的家。”
“玉清,你在怪他。他太傻了,不該用這種方法。”
玉清沉默。
這時他們的臨桌熱鬧起來。
只聽得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年輕人道:“有大事情發生了,原來那碩親王府側王妃居然是紅衣魔教的聖女,前幾日夜裡那些被紅衣魔教殘害過的江湖門派紛紛派了弟子去碩親王府抓人,而且前不久抓到的那個欲行刺御史大人的女子也是紅衣聖的人。這紅衣聖在江湖與朝廷上是越來越囂張……”
“那到底抓到那個側妃沒?”另一個人已等不及知道答案了。碩親王府跟江湖扯上關係,有意思。
白面書生搖搖頭:“那碩親王一口咬定他的側妃當夜暴斃,而且屍首已經入殮。”
那側妃是真的死了嗎?另一個人開口。
“誰知道呢,反正那群人沒有放棄追查……你們知道剛剛被斬首的焦丞相當日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供出什麼秘密嗎?”白面書生又開始裝神秘了。
“不知道。”他旁邊的幾個人異口同聲道,然後催促他:“賣什麼關子,快說吧。”
書生喝一口香茶,說得霎有其事:“那老奸臣居然為了自己活命,把當年他和自已的女兒是怎樣謀害碩親王和碩親王妃的秘密全供了出來,原來當年那月王妃不是投河自盡,而是讓這側妃使計扔進玉帛河謀害。太后聽了怒不可遏,立即下懿旨要將這側妃打入天牢……可惜了那月王妃,再次回來卻被那側妃逼得要出家……”
“不是聽說那側妃後來改了性情嗎?不僅國色天香,而且溫婉可人,比那月王妃更勝一籌。”
“估計是她使了什麼狐媚術才會將碩親王爺迷得暈頭轉向,一個人性情哪能那麼容易改變。”
“這個側妃的身份倒是挺複雜。”
“……”
聽到這裡,玉清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玉清?”秦慕風擔憂的看著她。
“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帶我走?”她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