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略感歉疚,“不太好吧?”
“沒什麼啊!”
狗牙兒滿懷憧憬道:“正好我也不想忙了,野地裡的兔子最肥了,我抓幾隻野兔,扒了皮給我娘做一副手套,她就不會罵我沒良心了,要是能抓幾隻狐狸,做一件狐裘,二孃肯定高興!”
狗牙兒就這麼數著,樂顛顛把手頭兒的事情交給了趙宗。
他找出了雪橇,讓二哈拉著,又從老爹的房間裡翻出了弩箭,呼嘯著衝向了城外的原野。二哈在一尺厚的積雪上瘋狂賓士,迎面的寒風比小刀子還犀利。
狗牙兒的小臉蛋沒一會兒就凍得像紅蘋果。
他興奮地大呼小叫,離著老遠,就驚起了不少野鳥,在空中盤旋,不敢落下。地面上出來覓食的野兔、狐狸、鹿,紛紛逃跑。
狗牙兒瘋了一陣子,才恢復了正常,他小心翼翼,追蹤著地上的腳印,然後用手裡的勁弩去射擊獵物。
這一把弩箭的做工極為精良,雖然不大,但是卻能射出150步的距離,而且還保持相當的殺傷力。
狗牙兒到處尋找獵物,他把弩箭對準了一頭肥碩的野豬,這傢伙正在樹林邊埋頭尋找食物,它或許已經發現了狗牙兒,只是這麼遠的距離,哪怕是老虎也威脅不到它,野豬很自信,只是它為自己的疏忽付出了代價,一根指頭粗細的鐵椎刺透了脖子。
野豬皮糙肉厚,還不至於喪命,疼痛使得它紅了眼睛,對準狗牙兒的方向就衝來了。
寧惹老虎,別惹野豬!
尤其是身形碩大的雄野豬,更是可怖無比,它們厚實的皮甲能抵擋弓箭的射殺,長長的獠牙足以威脅老虎和狗熊。
數百斤的體重,高速奔跑起來,就是一輛陸地坦克。
面對全速衝來的野豬,二哈們怕極了,它們轉身逃跑,結果倉皇之間,竟然把雪橇弄翻了,狗牙兒從上面滾了下去。
二哈是工作犬,可不是戰鬥犬,面對兇猛的野豬,只會撒腿就跑。
狗牙兒也很想逃跑,可是他的兩腿腿,怎麼也跑不過野豬的四條腿。
無奈,狗牙兒只能咬緊了牙關,快速裝好弩箭,對著野豬射過去。
這一箭正中野豬的腦門,夠準的!
只是狗牙兒根本來不及高興。
弩箭沒有穿透骨頭,只是嵌入了皮肉,鮮血流淌下來,遮蔽了野豬的眼睛,讓這頭畜生更加狂躁。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狗牙兒混亂之間,又一支弩箭射空了,野豬距離他不到二十步……坦白講,這一刻狗牙兒的腦袋是空白的,他只能本能地摸出了靴子裡的匕首,如果真的撲上來,就只有拼了!
身為王家的大少爺,周圍有無數人保護著。
就在野豬出現的一剎那,就有人感到了不妙,至少5支神臂弩對準了野豬,還有人縱馬跑過來救援。
野豬死了,它距離狗牙兒只有不到5步倒下的。
側面的腹部被兩支弩箭射了對穿,腸子都被粗大的箭支帶了出去,頑強的野獸瞪著猩紅的眼角,從嘴角里噴出血沫子,它還沒有死去,依舊兇威赫赫。
狗牙兒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氣急敗壞盯著這頭畜生,突然舉起了手裡的匕首,奔著野豬的面部猛地戳了下去,很快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晚上的時分,王寧安來看兩個小傢伙,趙宗看了一天的東西,小臉繃著,悶悶不樂,至於狗牙兒乾脆沒回來。
王寧安正要去找人,狗牙兒滿身是血,從外面進來,他隨手掏出了兩根三寸長的獠牙,扔在了桌上,然後一屁股坐下來,和趙宗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了濃濃的痛苦。
花了一刻鐘,王寧安這才弄明白,敢情這哥倆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狗牙兒覺得打獵才是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