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麼壞點子,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晴明瞭,這些天我也沒有閒著,一逮到機會我就去四處轉悠,勘察,試圖找尋晴明被幽禁的地方,但是都毫無頭緒,魔界四處機關重重,怨靈、邪櫻遍佈,就憑我一個人想要找到解救晴明的辦法,簡直比讓我做出美味的佳餚還要高難度。
雖然夜把我關在這裡,所幸的是那個傢伙還算是有點人性,每天都讓人往我這裡派送一日三餐,從來沒有讓我餓著過,不過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生氣,他這樣八成是黃虎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就當我又想再次偷偷勘察地形的時候,那扇拱形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定是那些來送膳食的女僕吧,我裝模作樣的趟回了床上,裝作睡熟的模樣,心想:等那些女僕走了我再去就可以了。
“還在睡嗎?”一個低沉的男音驀地響起,這個聲音對於我來說就是魔音,我趕緊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了起來,擺出一副防備的模樣。
“還真是自覺呢,我一叫就醒拉,看來是在裝睡吧。”夜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我身邊很自然的在床榻旁坐了下去,從天花板垂蕩在地的紫色帷幔因為他的動作而來回搖盪。
“有事嗎?”我冷冷的回了一句,這傢伙這個時候來,一定有事。
“呵呵,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嗎?這可是我的宮殿呢。”夜的表情傲慢,紫色的眼眸內閃爍著與前些天不同的清澈波光,噙在嘴角處的那抹微笑還挺溫和的。看樣子,他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錯,
“我又沒說你不能來。”我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了。
“我聽說,這些天你好像不是很聽話呢,總是趁著下人不在的時候四處亂跑。”夜沉聲道,那抹噙在嘴角的笑很快就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容抗拒的威嚴,那對凝視著我的紫眸內,有壓抑的暴戾之氣隱隱的透出來。
“我······我只是隨便走走,你整天都把我關在這間屋子裡,想要悶死我嗎?”我有點心慌,卻依舊狡辯。
暴戾的魔界之王對我的這個解釋很不滿意呢,他揪住了我的袖子,把我往他身前用力一拽,俯視著我,眼波內透出了一股凜然的殺氣,道:“你最好不要給我找藉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你的小聰明,這裡到處都是我的部下,你要是敢做出一點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來,當心我讓你的陰陽師永遠出不了魔界。”
“好吧。”我聽見他用晴明來威脅我的時候,我一下子軟了下來,在心裡暗罵:變態,暴力分子······我把自己能想到的用詞所部用上了,卻還覺得不解恨。
夜見我的語氣柔和,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但是他接下來說的那句話卻讓我宛若晴天霹靂。
“其實你要我放了他也很簡單,只要你乖乖的聽從我的一切安排,我馬上就放了他。”
“什麼要求?”我一喜。
“只要我們完婚,你和我洞房花燭之後,他就可以安全離開,怎麼樣,這個條件你能接受嗎?”
“什麼,和你完婚——我看你昏頭了吧,我已經是晴明的妻子了,怎麼可能和你完婚,如果和你完婚的話,我不就是再婚了嗎?重婚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被夜剛才的那句話給噎住了,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有點顛三倒四的,連重婚和法律這麼現代的詞語我都用上了,看來我真的是被夜的話給徹底雷到了。
“你願不願意自己想好再告訴我,如果你想你的陰陽師能少受一點苦的話,最好識相一點,其實你嫁給我也不錯,我保證自己待你不會比那個陰陽師差,也許還會比他好,你好好想想吧,我明天就會來聽你的答案。晚安!”夜俯下身,在我的髮絲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反而有些令人討厭。
我呆呆的望著夜逐漸消失的背影,心裡亂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