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在後面。
她拼死掙扎,又踢又打,尖聲大叫,似乎要把肺裡所有的空氣都擠出去,可那人卻牢固的圈著她,不放手,溫柔的環著她,同時耳邊有一個聲音不斷的說,“是我,是我。”帶著絕對的安撫力量。
不過石中玉太驚嚇了,就像當年範通意圖侵犯她和今天那三個男人的惡意疊加了起來,恐懼令她短暫的喪失了理智,直到好半天后才聽清那熟悉的聲音,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臂膀和懷抱。
她抬起眼,聚焦。
從沒有這一刻,她覺得那張臉是那樣親切和溫暖,彷彿她所有的一切,她的喜、她的憂、她的愁、她的苦、她的悲傷和恐懼,都在那張雙心疼她的眼睛中感受到了安全,絕對的安全。
整個面對敵人的過程她都沒有哭,眼淚不是給敵人看的,也容不得她有絲毫軟弱。但現在不同了,他在,她可以想怎麼脆弱,就怎麼脆弱。
她緊緊抱住慕容恪,恨不能擠進他的身體裡,那樣就不會再獨自面對。她哽咽得像要斷氣了般,身體哆嗦得秋天就要掉下枝頭的樹葉。
他來了,她才感覺到剛才自己有多害怕
慕容恪單手把她抱起,胸中充滿著兩種極端的情緒:極度的心疼和極度的憤怒。他側過頭去,張婆子母女和那倖存的男人剛巧趕到,被他的目光一掃,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全體呆呆立在原地。
不是不能跑的,但身子彷彿被凍住了。又像卑微的東西,遇到獵殺他們的猛獸之王,那本能的恐懼令他們完全動彈不得。
“過來。”慕容恪右手還懷抱著石中玉,左手卻伸出食指,向春芽勾了勾。
像受了蠱惑似的,春芽緩緩走近。
在她骯髒而無聊的一生,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英俊得不似人間人物,在這充滿著陰謀和無恥算計的夜晚,他的臉竟然像世上最美的煙花,明亮、絢麗,但瞬間後就是灰燼樣的冰冷。
為什麼很多神話故事中,魔鬼都其醜無比,像個怪物呢?真正的魔鬼一定是美麗的,美得不寒而慄,才是真正的可怕。
春芽都沒意識到怎麼回事,慕容恪的手就扭斷了她的脖子,無聲無息結束她的人生。張婆子慘號一聲,癱倒在慕容恪腳下。
“誰派你們來的?”慕容恪的聲音冷得冰封,這樣才能掩蓋其下的暴怒。
敢傷他的女人,而且用這種無恥下流的方式,他絕對絕對不會原諒
張婆子的嚇得神智都渙散了似的,只一個勁兒的喃喃低語,“姜姨娘……姜姨娘說要抬了春芽做姨娘,只要今天的事成了……姜姨娘……”
她沒說完,慕容恪一腳踢在她肋側,斷骨刺入心臟,令她立即消聲。
呆站在一邊的流氓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溫熱的尿液順著他的褲管流了下來。要說他在幫裡也算個人物,參加過很多場殘酷的殺戮,見過無數悽慘的死狀,可不知為什麼,眼前這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傾城傾國的道士,卻讓他怕得心膽俱裂。那種從戰場上,從屍山血海中錘鍊出來的氣質,怎麼是他一個下流混子所能面對的?
他轉身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慕容恪抽下頭上盤發的木簪,三千青絲傾下,隨風飛舞飄揚。那樣的美景,卻是死亡的前奏。木簪像暗器一下飛了出去,那流氓甚至不知道身體的哪個部分被刺穿,整個人就已經死透了。
“別看。”慕容恪左手連殺三人,右手卻始終溫柔的懷抱著石中玉,不讓她感覺到半點害怕。現在她要抬頭,連忙把她的頭又輕按在他胸膛上。
“那什麼姜姨娘,住在哪裡?”他沉著聲音問。
殺人,他從來不在乎。特別是傷害小玉,那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他不管這事會有什麼後果,也不管要怎麼處理善後,更不管有多少人會受此牽連,